本就虛弱的沈清棠戒備了整整一個多時辰後,終是熬不住的睡著了。
身邊的青年曲腿坐起身,麵上露出看獵物的神色。
跟他玩,未免太自以為是了。
醒著不能做,難道睡著了還能管著他?
他動作冷硬的掀開少女身上的被子,對著她的肩膀一推,原本側睡的姿勢一下變成了躺平。
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鼻膩鵝脂,順著下巴到脖子,指腹停在她的衣襟之處,青年毫無憐惜的扯開,露出胸口的小字,以及鼓起的小衣。
睡著的沈清棠好乖,什麼都能依著他,讓人產生某種施虐欲。
李長策握住她的手腕壓在了枕頭兩側,身體傾覆上去,肌膚柔軟貼合。
身體的欲望很快被勾起,燥.熱襲遍全身,他難受起來突然咬在她嬌嫩的脖子上。
犬齒磨著她薄弱的皮膚,輕輕一.舔,青年吟聲低歎。
這種偷.偷來的感覺令他產生快感,填滿了惡念橫生的心。
許是過分用力,身.下的少女眉頭蹙了又鬆,短暫的哀吟一聲,很快又恢複平靜。
青年不管三七二十一,正要行那萬惡無恥的行徑。
忽地身.下傳來沈清棠的哭音,細細軟軟的,飽含了無限哀思。
“淮之哥哥…”
李長策漆黑的眸微閃,全身的熱血瞬間化作冰點,欲.念全無,隻剩下陰鷙。
忽然掃興全無。
一股無名的怒火從心間噴湧而出。
他掌心覆上少女的脖子,但很快理智又占上風,甩開了她。
手剛抽回,卻被沈清棠胡亂的抓了回來,當做寶貝似的摟在胸口,掌心之下一片柔軟,青年的臉一僵。
“淮之哥哥、彆走……”
沈清棠囈語了半天,眼角的晶瑩滑進枕頭。
夢裡,她站在大霧彌漫的空曠之地,看見江行簡清瘦頎長的背影站在她不遠處。
溫潤如玉的少年郎側臉瞧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棠棠,你不要我了?’
‘我要你!’
‘可你嫁人了,你真的好過分,我才剛死,你就嫁人了……’
‘你怎麼敢嫁人!’
畫麵一轉,麵容病弱的青年忽然猙獰起來,淺色的眸子,無端生了恨,衝她露出個滲人的笑。
此情此景是她從未見過的場麵,就連曾經日日跟江行簡相處的她都從未想過對方能這般盯著她。
背後升起森寒的冷意。
沈清棠猛然睜眼驚坐起,未來得及喘息便對上一雙極暗極暗的眸子。
屋內本就森暗,青年的臉眉峰冷睿,周身籠罩著陰沉的寒氣,似乎一眼看穿她做了什麼夢。
驚魂未定的沈清棠難以自抑的發抖,“夫、夫君?你……還沒睡?”
對方不應,氣氛陡然冷到冰點。
“卿卿這是怎麼了?是夢到什麼了嗎?”
他的聲音冷冷的,沈清棠聽出了他話裡的刻薄輕蔑。
“我……”
此刻,她宛如一隻被剝光的兔子,任人架在火上烤。
她已是人妻,嘴裡卻當著丈夫的麵喊了彆人的名字,多少不合適。
況且這個人還不簡單,是丈夫的兄弟。
罷了,婚後他不是說他很照顧她嗎?總歸是夫妻,哄一哄便會好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