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冷,骨子裡吃軟不吃硬,隻要她好好說話,不觸及他雷區,基本無虞。
“夫君,那個東西對我很重要,你要是拿了,還是還給我吧?畢竟君子不奪人所好嘛。”
“很重要?”
沈清棠點點頭,滿眼期待的瞧著他。
李長策與她對視,挑眉道,“沒、見、到。”
“……”
沈清棠站著,對方坐著,饒是這般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她依舊沒覺得自己占得多少好處,反而有種隻配被戲耍的感覺。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夫君了。”
沈清棠轉身出到門口,便聽到清脆的敲桌聲。
她頓住腳步,回頭看去。
李長策慵懶的倚著軟榻,修長的手指裡捏著一塊白玉,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桌麵。
沈清棠立馬跑過去搶,卻被他眼疾手快的往後收高。
那墜子在空中晃了晃,沈清棠的手始終夠不到,她咬牙爬上矮榻去夠,眼裡專注的隻有那玉墜,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手撐在青年寬闊的肩上,整個身軀跌在對方結實的懷裡。
她指尖始終隻能觸摸,不能抓到。
“李長策,你快還給我!”
“不還。”
“還我!這可是……”
“可是什麼?”
沈清棠心驚自己差點說漏嘴,她咽了咽口水,心虛道,“這是我朋友留給我的遺物……”
“唯一的念想,念想你懂了嗎?”
急到後麵,她理直氣壯起來,“所以你快還我吧?”
“念想?”
李長策掐著她臉,緩緩坐直,整個身軀有壓倒對方的趨勢,饒有興趣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朋友呢?這個朋友是誰啊?你倒是說出來聽聽。”
他知道這狡黠的兔子不會對他說實話,但有時候他偏偏想看看她究竟會扯個什麼謊出來唬他。
沈清棠連日來吃得有些多,臉上的肉倒是長回了不少,她的臉蛋仿佛水做的,李長策沒輕沒重,一下就將她掐出倆凹印來,酸痛使她掰開對方的手指。
“我就是有朋友!你管我呢!”
她奮力掙紮,被掐得嘟起來的嘴發音有些含混不清,莫名可愛。
“不還,這東西味道難聞至極,我不喜歡。”
“你若是天天戴在身上,我如何與你夜夜共枕?”
李長策反手將她摁在懷裡,她的後背貼著他的前胸,再無法見到玉墜。
沈清棠艱難的仰著頭,搶過他的手時,掌心早已經空空如也。
看她懊惱,李長策斂去眼底笑意,“卿卿這麼想要,我重新送你一個便是。”
沈清棠從他懷裡掙脫,掀了他的衣擺,袖子,幾乎全身上下都摸了個遍,還是未見玉墜所蹤。
她賭氣道,“在哪?”
青年漆黑的眸子盯著她伸出的掌心,沉默的看著她,那眼神好似在說他耐心有限。
沈清棠意識到自己該識趣了,隻好將手收回,可縮到一半,對方一把握住。
“卿卿,其實我什麼都知道。”
他平靜的嗓音如同寒風呼嘯,吹過沈清棠的心田。
令她的心狠狠一緊,黑睫輕眨,烏溜溜的眼睛不知所措的望著他。
他什麼都知道?玉墜的來曆知道?還是那日密謀逃跑他也知道?
難道她原先猜得沒錯?府內有眼線,像銘光那樣的暗衛多的是?
完了完了,那豈不是懷喜跟她說的話早被人偷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