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鳳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眸看向了殿上坐著的蛇族皇子珺莫,淡淡地問道。
這事她昨日查清楚後,離鳳就已經在第一時間派人下去辟謠了。
還把方太醫所說的話都傳播了出去。
他們是沒有收到消息?
二皇子怔了一下,倒是沒有想到離鳳會親自站出來幫離玄月問這話,他反應過來後,連忙放下手中的酒盞回應道:
“來的路上聽一些其它族民說的,所以便向大公主問候一句。”
珺莫可不是好心,離玄月不易有子嗣和他沒多大關係。
他這麼問,純屬就是想看珺和的笑話。
想當初在蛇族的時候,珺和仗著她母妃有父皇的寵愛,所以一直沒有把他們這些皇子放在眼裡。
如今他母妃已死,而他也被淪為棄子送到鳳族來聯姻,珺莫心裡要說不解氣那是假的。
要是他今後連該有的子嗣都不會有。
那該有多慘?
想想就令人感到開心。
珺和怎麼會看不出來他這位二皇兄的把戲。
他絲毫沒有放在心上過。
自顧自的冷著一張臉拿起手中的筷箸夾著麵前的菜肴咀嚼著。
離玄月輕輕地撇了他一眼,繼續默不作聲。
她很清楚,她這五位侍君遠沒有他們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的純良無害。
尤其是這位珺侍君,表麵表現得有多不在乎,背地裡對你下手得時候,就會有多狠。
尤其是上一世洞房花燭夜,她瘋症發作時,這位珺侍君對她出手時,就沒有心慈手軟過。
明知她是中了藥導致,可是為了活命還是提著匕首給了她胸口一刀。
後來雖然還是被她給折磨死了,但是當時他那抹凶狠得眼神卻怎麼都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那是不甘和憎恨得眼神。
現在回想起來,她仍舊會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那二皇子可曾聽鳳族得鳳民們說這件事是假的?”
離鳳沒什麼耐心道:“這種捕風捉影得小事也就隻有各族民間得子民喜歡以訛傳訛,二皇子作為蛇族皇室成員怎能也相信這些?”
言外之意,你又不是它族得子民,怎能因為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
那你那顆腦袋還長了有什麼用?
乾脆什麼事都不用想,以後就聽彆人說就事了。
離鳳這話說得是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完全沒有給珺莫一點麵子。
珺莫得臉色那叫一個難堪。
他長這麼大,除了在珺和的麵前吃過癟以外。
還從來沒有在這麼多人的麵前丟過醜。
離鳳這話可真是讓他在各族人的麵前丟了好大的臉。
偏偏對方說的又是事實。
要是誰都像他這樣隻聽彆人說,而不動用腦子。
那和那些沒有開智的蛇類又有何區彆。
一時間,找不到話出來反駁的珺莫隻能坐在那裡憋屈的喝著悶酒。
其餘四族的人看珺莫吃了虧,眼裡都閃過一抹幸災樂禍。
在他們看來這位蛇族的二皇子就跟個草包沒什麼區彆。
明明是一場好好的訪親宴,他卻偏偏在宴會上提出對方不易有子嗣的事。
他這行為和指責離鳳的臉說你們鳳族快完了的情形沒什麼區彆。
離鳳卻還能忍著他,沒有讓侍衛親自把他給趕出去,就已經是夠給他麵子了。
他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