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這裡給我演戲,這件事要不是你做的又還會是誰?”
柊父氣急敗壞地開口。
他這個兒子心機沉,從小就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
就算是錯了事都還能麵不改色。
唯有柊母才能打破這一切。
可剛剛柊縐在他的麵前說起了柊母失蹤的事。
他卻沒有像當初在鶴族那樣表現出那副吃人的模樣。
明顯就是有古怪。
“嗬!”
柊鶴笑了,語氣輕飄。
“證據呢?”
他銳利的眼神猛然看向了憤怒的柊父,
“一切事情都是要講究證據二字,無憑無據,父親就想把這件事強扣在我頭上,你覺得我會答應?”
“你!”
柊父苦於的就是手上沒有證據。
要是有他也不會站在這裡吃柊鶴的憋了。
“哼!”
他冷哼一聲,隨後狠狠的甩了一下衣袖。
柊鶴是一點都沒有把柊父那吃人的目光放在眼裡,自顧自的整理著身上的衣袍站起了身來。
“好了,天色不早了。”
他看了眼柊父那張難堪的臉,態度敷衍道:
“父親要是沒有其它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他可不想在這裡和他繼續浪費著時間。
暗處假山裡一直躲著的離玄月沒有想到她跟上來會聽到這麼炸裂的事情。
她原本想著其餘四族的娘家人都被她和銀芯給安排妥當了。
唯有這位柊縐因為半途有話要和柊鶴說,所以她忘記吩咐了,便打算親自過來告訴對方今晚暫且歇息在哪兒。
好讓對方看出來她對柊鶴的重視,不至於讓柊鶴在柊父的麵前抬不起頭來。
可她剛才聽了柊父和柊鶴的那番對話,才發現這父子二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好。
而且柊鶴之會同意聯姻嫁到鳳族來是因為柊父拿他母親威脅他的緣故。
上一世她並不知曉五位侍君為何會同意嫁給她的真正緣由。
直到現在她才慢慢的明白了過來。
他們並非是真心同意這門聯姻,而是各自都有自己的難處和不得已。
隻是她不知道罷了。
得知這一事實的真相,離玄月心裡要說沒有片刻的心酸那是假的。
但同時也感到了放鬆。
至少她的這五位侍君嫁到她的身邊來,對她沒有抱有其它心懷不軌的目的。
這就已經足夠了。
於是柊父離開沒多久後,她也收拾好所有的情緒從假山裡悄然的退出了朝鳳和殿的方向走去。
隻是不知道今晚是個什麼日子。
她前腳才剛在假山處不小心偷聽到了柊鶴與柊父二人的話。
後腳在繞過桃林的時候,卻不小心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像小偷似的,條件反射性的趕忙側身在一棵桃樹後隱藏了起來。
可隨即她便開始感到懊惱。
她這腦子,躲起來乾嘛呀?
大大方方的在人家的麵前走過去不就好了?
現在倒好,跟個小偷似的不得不在這裡偷聽彆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