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年我對全國省紀委的工作反饋整理了一遍,在地方省紀委的辦案效率上進行分析,發現漢東省是最低的。”
“不僅如此,漢東省省紀委處理的案件最少,在全國範圍裡都是最少的範疇。”
“過去我把漢東省的特殊情況當做是出現了意外,認為漢東省很乾淨,才會導致有這一種結果出現。”
“經過調查組到漢東的報告反饋,我也發現漢東省省委不如想的那樣,跟我想的完全不同。”
“乾部監督室建議對漢東省紀委書記季映波進行調查,重新查清楚漢東省的情況。”
王遠聲音平靜,表情一如既往的嚴肅,嚴謹又帶著些許謹慎。
漢東省出現的問題也是他們關注的一部分,乾部監督室負責對紀委乾部的監督。
在明知道省紀委的工作不好開展,還要在省紀委裡找到處理的方式。
紀委的工作也是要看看其中一部分的情況,乾部監督室的地位也是最高的,又是獨立的部門,對乾部監督室來說不會隨便發言。
發言之後就是表態,不是一定要表態,表態之後也是能看到情況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始終都要看看表態是怎麼來的,乾部監督室都要視情況發言,發言之後的態度也是能看出區彆的。
乾部監督也是工作的其中一步,對省紀委書記季映波的能力不滿,還是說有彆的想法其實都不重要。
始終要看的是調查的結果會不會是他們想要斟酌的,需要看看調查能不能順利開展,也是需要去在意的一步。
“我也支持乾部監督室的決定,組建巡視組不同意,乾部監督室的監督建議我也讚同。”於海洲輕笑。
“漢東省遇到的問題需要的確需要調查,還需要仔細的調查之後才能給出最合適的決定。”傅思佳表示讚同。
王建皺了皺眉:“乾部監督室去漢東省調查?不合適!新書記上任才多久,中紀委就要去漢東,對外傳出的信號不太好。”
“對外傳出的信號好不好是祁書記的事,組織安排巡視組到漢東,對內對外都是有理由的。”於海洲不置可否。
“乾部監督室對內對外的聲音都要確定,而不是選擇單方麵的放棄。”傅思佳聲音淡然。
看到乾部監督室的工作起色,也能確定乾部監督室對內對外的聲音和想法。
王遠發言之後確定乾部監督室的工作方向,確定之後帶來的影響。
乾部監督室要去漢東,鐘老爺子的眉頭微微皺起。
漢東省省紀委的問題給出了承諾,去的不是巡視組,但也是重要的乾部監督室。
看到乾部監督室的工作,到漢東之後也需要進行改變。
不管用哪一種方式,乾部監督室都是能占據主動的。
一旦到漢東,任何事都跟他想的不一樣。
乾部監督室到漢東,祁雲章在漢東省的工作也能順利開展,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提出去漢東的是王遠,主動提出要去漢東,就已經讓他的工作很不好開展,想要去做點什麼都沒機會。
“鐘書記,漢東省的情況複雜,乾部監督室也聽說不少事,請求去漢東省調查。”王遠神情嚴肅,用很正經的語氣上報。
“乾部監督室有對漢東省有深入了解嗎?”鐘老爺子沒有拒絕,笑吟吟的問道。
“乾部監督室在調查的過程中也有深入了解,對漢東省省紀委有基本的了解。”王遠回答的中規中矩。
“我認為要慎重,乾部監督室到漢東省要從長計議,一定不能著急。”鐘老爺子的聲音溫和。
“謹慎?到底要多謹慎?有消息和確切的情報還要從長計議?”於海洲嗤笑一聲。
“我們的新書記不同凡響,凡事都要謹慎,沒有證據就不辦事,用曾經批評中紀委的話就叫做不該謹慎的工作要謹慎,那不叫做謹慎,叫做不做事。”傅思佳微笑。
二人的嘲諷放在會議裡,讓鐘老爺子的臉色很難看。
新上任的常務副書記在中紀委裡毫無話語權可言,對誰來說都不是好消息,也是對他的一種挑釁。
能明顯的感受到他在中紀委裡毫無地位,兩位副書記都不聽他的。
儘管知道沒有祁雲章的支持在中紀委內開展工作的難度很大,也沒有想到開展的難度會那麼大。
中紀委內部都不支持,讓他的工作沒法做,也不太好在工作層麵上增加難度。
全都是反對的聲音,也能看到工作中不利的一麵,很有必要先去將工作也放在其中。
中紀委全都是祁雲章提拔的乾部,在提拔乾部裡,他們本來就很不簡單,也不是想給壓力就能給。
中紀委不受掌控的結果就是會出現意外,各種各樣的意外都是會出現的,也是他們不想看到的。
乾部監督室地位很高,王遠主動請纓,鐘老爺子也找不到合理的借口拒絕,場麵一度陷入沉默。
主動請纓也是有前提的,找不到主動的手段,中紀委就沒有在他的手中。
王遠開口之後也沒有誰站出來幫忙,反對的聲音也全都被放在一邊。
失去反對的聲音,讓他一個人孤身麵對不滿的聲音,想去得到解決也不會是由他說了算。
剛來中紀委,除了王建之外沒有誰願意幫忙,才會導致被動的局麵。
鐘老爺子餘光瞥向王建,隻見王建衝著他微微搖頭,鐘老爺子輕咳一聲,“那就交給乾部監督室負責調查,孰是孰非由你們做論斷。”
王遠神情嚴肅,正色道:“我不會讓組織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