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燕子來到上午做囤的地方,糧囤已經上糧有兩米多高了,工人都在。看見燕子過來紛紛詢問:“小王,孩子怎麼樣了?沒事吧?”
“怎麼磕的,孩子們打仗了?”
“唉!孩子在學校打打鬨鬨都很正常,我家孩子在小學的時候,幾乎天天帶傷回來。開始也心疼,後來都習慣了。嗬嗬。”一個年齡大一點的吳姐說。
“現在看沒什麼事,額頭劃了一個口子縫針了,鼻梁也破了,眼睛充血了也腫了。”
“這麼嚴重啊,有沒有什麼說法?”
張霞走過來:“那你下午不在家看著兒子,還來乾什麼?”
燕子嘴角微微上翹,一副無奈地搖了搖頭:“沒事。我剛才帶兒子找學校了,從學校出來看看沒什麼事就來上班了,今天下午觀察一下午再說吧。”
黃姐打開了一個一個傳送帶,上糧開始了,燕子和其他職工一起來到糧食堆前乾了起來。那個黑大個在糧囤上做囤,黃姐在下麵檢查是否有漏洞,還要給黑大個運送做囤的穴子。
四點左右糧食囤子滿了,黃姐關了所有的傳送帶,八個人讓四個人去抱棚囤子頂的席子,四個人清理傳送帶下麵的漏糧,然後再把傳送帶歸到一起。一個囤子66噸糧,大家算著今天的收入。每年的秋季收糧,都是計件工資,每噸3.25元,今天的囤子一共66噸,每個人平均26.8元。
“哇!哈哈哈。今天不錯。”大家興奮的拍手,因為這是第一天的工資,平時日工資隻有10——13塊錢。
“黃姐,我覺得今天的工資有點不公平。”燕子還沒有說完,大就疑惑地看著燕子,不明所以。
“黃姐,我上午也沒有乾和你們平均分,這對大家不公平。我給你們七個每人2塊,合不合適我也不知道,你們看行不行?”
張霞摘下口罩:“王姐,你這是乾什麼呢?我們就缺你這兩塊錢嗎?”
“對啊。小不點,我們不在乎這兩塊錢,我們來日方長,對了,你不是說請我們吃冰棍嗎?哪天請我們吃冰棍就行了。”
“對啊,咱們大家遇到就是緣分,所以沒有那麼計較,大家在一起高興就好。”大個楊也跟著說了一句。
“好。那就哪天請你們吃冰棍吧,嗬嗬。”燕子感到很溫暖,從離婚到現在,如果有人對燕子說一句很暖心的話,燕子就會感動。這會燕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淚稀裡嘩啦了。
黃姐一揮手亮起大嗓門:“好了好了,下班了,回家了!”
燕子和大家一起從自行車棚推出自行車走到休息室門口,燕子朝門裡喊道:“琦兒,回家了。”
“哎!”
大家聽見燕子喊兒子,都回過頭看了一眼琦兒:“哎呀,你兒子摔這麼嚴重啊?”
“多懸啊,差點磕到眼睛。”
“回去給吃點消炎藥,可彆發炎了。”
燕子給兒子戴好帽子:“走了。和阿姨們再見。”
“再見阿姨!”
快到鐵路的時候是一個慢坡,燕子隻能下來推著自行車,這時候兒子的一個女同學喊了燕子一聲:“阿姨,王琦兒怎麼樣了?下午都沒有來上學。”
“你是王琦兒的同學嗎?你也知道王琦兒是怎麼摔倒的嗎?”
小女孩看看周圍小心地點點頭:“知道啊。”
“那是怎麼摔的,王琦兒眼睛都腫了。”
“就是下課了,王琦兒在他的座位邊站著,老師家孩子來了要找宋超,一跑就把王琦兒推倒了,流了好多血。老師不讓說。”
“阿姨知道了,謝謝你!”
下坡路,燕子帶著兒子騎上自行車,很快就消失在人流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