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肖哥有想法?”有人意味深長地問肖付。
肖付倒也不掩飾他對唐甜的覬覦:“是有那麼點想法。”
一直沉默的沈宴禮開口了:“肖付,你什麼性格我們都清楚,平日裡你腳踏幾隻船,我管不著,但是手彆伸到我的地盤。”
肖付自知不是什麼好男人,他在裴玨和沈宴禮的麵前,就像被剝光衣服一樣,他們對他是了如指掌。
“我保證,我要是追到她,絕對會改掉那壞毛病。”肖付是真喜歡剛才那位傭人,她並沒有因為他有錢有勢,對他露出諂媚或者眼露勾引之意。
她看他時,跟在看一個平常人沒什麼區彆。
肖付第一次遇見不以美色為利器的美人,尤其她還身處著低位,肖付想有機會更深入的跟她接觸、去了解她。
沈宴禮不語,他低斂眼眸抿上一口酒,酒香甘醇溢開在他的舌尖。
裴玨對於肖付立下的承諾,似乎不感興趣,反而瞥向沈宴禮,眸中帶著深意觀察他。
肖付還是第一次為了追求女人這麼去求彆人,但畢竟是在沈宴禮、裴玨幾人的彆墅看中的傭人,最好能得到他們的允許,日後的進展能順利一些。
在場的不少富家子弟都悄悄盯上了唐甜,肖付想要捷足先登,他們當然不允許。
“肖少爺,你承諾過不少類似的話吧?你還是彆禍害剛才那位美女。”
龐叢對於他剛才向沈宴禮做出的承諾,有些想笑:“這話彆問沈總信不信,肖哥,你自己信嗎?”
就肖付這個花花公子,他能撐得過三個月都算長情了。
在場的富家子弟紛紛以調侃的語氣笑出聲,顯然肖付的花花心腸在他們的心裡已經深入骨髓。
肖付懊惱地讓他們閉嘴:“我怎麼不信?我浪子回頭金不換,不行啊?”
龐叢笑他:“還浪子回頭金不換,這句話在你的身上都得栽跟頭。”
龐叢的話引來更多富家公子哥對肖付的調侃。
肖付不理他們,他隻要沈宴禮和裴玨的態度。
奈何他怎麼等,沈宴禮和裴玨都沉默著。
“沈哥,彆信肖付,我為人怎麼樣你是知道的,介紹給我,我一定不會辜負她。”
“你什麼情況?憑什麼介紹給你?今天我最早來,我先看上的人。”
“我艸!你們怎麼還搶人?沈總,優先考慮我、優先考慮我,我不花心。”
裴玨的神色比往日要冷上幾分,冷聲喝止:“行了。”
前一秒還在互相爭執的幾個男人,都歇了聲,裴玨不論是在商業地位還是社會地位都遠在他們之上。
所以他們多少有些懼裴玨,隻因他的手段不僅讓人後知後覺,他出手,更是不曾有過失敗。
沈宴禮將酒杯放在傭人遞過來的托盤上:“你們把她當成什麼?一個隨意可以掌控的物品?”
他的話讓其他幾位富家子弟心虛到不敢出言狡辯,再喜歡也不過是一位女傭,長得再貌美也無法改變她是社會底層人。
而他們隨手一扔的財富,極有可能是她這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沈宴禮太清楚眼前這些人的德行,事業上他們能力出眾,但是都濫情。
他不會讓他們有一絲的機會去接觸唐甜,他雖不喜唐甜,但也不想看她受到傷害。
本以為裴玨和沈宴禮拒絕的態度已經足夠明顯,讓人最意想不到的聞氏聞津楚,在這時他走上前來。
“沈總、裴總,我以結婚為目的想了解剛才那位女生。”
聞津楚舉止彬彬有禮,為人溫和,他在商界的名聲風評極好,跟裴玨和沈宴禮是同一類型的人,隻關注事業,從不沉迷於美色。
這還是他首次看上一名女生,更是難得從他的口中說出這一番話。
一時之間,在場的公子哥都麵露異色,聞津楚…來真的?
不等沈宴禮開口,裴玨徐徐掀起眼皮,那雙黑瞳似能看穿人心:“聞總,她不適合你。”
聞津楚扶了下眼鏡,溫和笑著:“不試試怎麼知道?她隻是在你們彆墅裡工作,你們有提建議的資格,沒有權力為她做出決定。”
要說裴玨在商界是有著雷厲手段的頭狼,那聞津楚就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麵虎。
裴玨麵上的喜怒未顯:“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