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津楚溫和有禮地說:“沒什麼,我先走一步。”
管家十分客氣地朝他點頭:“有空再來。”
管家看著他上了轎車的後車座,直到聞津楚的車開離彆墅,他臉上的笑容才逐漸淡去。
管家轉身回去時,順帶瞟了幾眼還在往外看的劉慧花,他的表情更為嚴肅了。
廚房裡,唐甜已經煮好了醒酒湯,就在剛才廚師已經下班了,她過來的時候,廚師連工作服都換下了。
那就她來煮吧,等她煮好醒酒湯,放在推車裡的托盤上,才前往二樓。
二樓裴玨的房門,唐甜站在門外敲了兩下:“裴先生,您要的醒酒湯。”
“進。”
唐甜聽到他的回應,打開房門走了進去,不管進來多少次,他房間裡的冷色調,讓她產生一種冷清孤寂感。
用通俗的話來講,就是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拔涼拔涼的。
她是不願意在他的房間多待一秒,將醒酒湯放在他的茶幾上,跟平常一樣儘量不發出聲音的離去。
省得讓裴玨注意到自己,他可不待見她,遲上一秒她都怕裴玨認為她在勾引。
“等等。”
身後裴玨低沉的嗓音傳來,唐甜以為他又要發難了,尋思著她好像沒有做出格的事情。
難不成是昨晚借他的福,喝牛奶的事情被發現了?不至於這麼小氣吧?小半瓶牛奶而已。
他問:“這次聚會是不是有客人要你的聯係方式?”
燈光下的裴玨靠著椅背,姿態優雅,長腿交疊,問她話時仍舊沒有看她。
唐甜沒想到他是問這個,如實告訴他:“是有這回事。”
裴玨這才偏過頭,視線對上她:“對他的第一印象如何?”
唐甜不解:“裴先生說的是哪位?”
今天下午到聚會即將結束,這幾個小時有好幾位男人想要她的聯係方式,都被她以同樣的借口拒絕了。
裴玨對於她的回答似乎並不意外。
“聞津楚。”
姓聞的?唐甜記起來了,是在過道上幫她拾起蛋糕勺的男人。
她仔細回想了,隨後搖搖頭:“沒什麼印象。”甚至連他長什麼樣都沒有具體的印象。
裴玨見她回想的時候十分認真,不像在說謊。
他徐徐出聲,語調放慢:“沒印象…”
唐甜點頭:“當時在走道上,推車上的蛋糕勺掉了,那位先生幫我撿了起來,之後他想加我的聯係方式,被我拒絕了。”
裴玨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好幾秒:“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