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飯下來,唐甜身上隱約的沁人花香,讓裴玨揮之不去。
唐甜一心在工作,對麵的傅晞朝她挑眉,她都當作沒有看到。
她要是多看傅晞一眼,他能鬨騰起來。
沈宴禮已經習慣抬眼就能看到對麵的唐甜,今天一抬眼,對麵空無一人,唐甜的身影被裴玨高大英俊的身軀遮擋。
他的薄唇微抿,撩起眼簾掃了幾眼斜對麵的唐甜,之後便沒再看她。
夜幕漸濃,溫紹寒回來時,外麵正下起蒙蒙細雨,空氣中彌漫的水汽使得衣服都潤潤的。
“唐甜,你去接溫先生回來。”
管家趕緊吩咐唐甜拿傘去接溫紹寒,唐甜拿起玄關處的傘,小步跑進雨幕中,在溫紹寒下車時抵達車門。
溫紹寒人很高,唐甜雖然有一米六八的個子,在他的身邊仍舊差上一截。
她舉高手中的雨傘,儘量將雨傘完全遮住溫紹寒。
她自己沒顧上,本就飄斜的細雨毫無障礙落在她身上,她的薄背往下都被雨水浸濕。
溫紹寒瞧見了,視線掃過她專注的側顏,似乎對濕透的後背毫無察覺。
他伸手將傘接過,傘傾斜到她的那邊。
溫紹寒紳士且溫柔:“不急,慢慢走。”
唐甜頗有些訝異地抬眼看他,放慢了腳步,隨即又專注著腳下,下雨天地滑,她可不能在溫紹寒的身邊摔倒,不然又會被說她在勾引溫紹寒。
彆墅二樓,沈宴禮和傅晞在品著酒,兩個男人的視線都定在樓下的一幕。
傅晞調侃溫紹寒:“寒哥什麼時候會體貼人了?”
沈宴禮盯著傘下一閃而過的纖影:“聞津楚找上唐甜的事,是你解決的?”
那天傅晞隻跟沈宴禮說了句,唐甜拒絕了聞津楚,兩人對於此事沒有過多的討論。
傅晞不置可否:“順手的事情,不算幫忙。”
“聞津楚的不擇手段,你我都清楚,唐甜這種罕見的美人落在他的手上…”
傅晞的話到這裡便停頓下來,沈宴禮和他都清楚唐甜會有怎麼樣的後果。
沈宴禮緊抿著唇,視線仍舊定在樓下早已空無一人的草坪。
傅晞繼續說:“雖說我不怎麼看得起唐甜這種善用美貌勾引人的女人,但聞津楚會盯上唐甜,皆因我們,護她應該的。”
她要是不在這棟彆墅上班,便不會遇見聞津楚。
沈宴禮沒作聲,聽著他說下去。
傅晞想到什麼,勾起好看的唇角:“沒想到唐甜會拒絕聞津楚,她要是不夠清醒,我也護不了她。”
昨天她在泳池說的話,他到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
傅晞似乎想到什麼有趣的事,他跟沈宴禮說:“你知道昨天她跟我說了什麼?”
沙發上正在處理公司事情的裴玨,似乎對他們談論的內容不感興趣。
沈宴禮抿了一口酒,視線從樓下轉移到傅晞的身上,示意他繼續。
傅晞將唐甜的話一字不漏還原出來,說完,他極有興趣地噙著笑,現在的唐甜很對他的胃口。
沈宴禮卻是沉默良久,他說:“她有這麼清醒的認知,會拒絕聞津楚不足為奇。”
傅晞就是覺得怪了:“前些日子,她對我們如何,你我都有目共睹,還有裴哥那件事,這人說變就變了。”
他要找個時間問唐甜,無論外表還是家世、社會地位,聞津楚都不輸他們四個,為什麼之前對著他們勾引,卻能這麼乾脆的拒絕聞津楚?
沈宴禮不語,低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什麼。
一樓大廳,唐甜接過溫紹寒遞過來的傘,她將傘放在傘架上。
她身上的工作製服後背被雨淋濕了,柔軟質地的布料緊貼在她的身上,將她勾人心魂的曲線描繪而出,誘得人移不開眼,
溫紹寒的目光在她的身後停留幾秒,隨即將西服脫下,披在她的肩上。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她愣住,下意識左右看了下披在身上的西服。
“溫先生?”
她轉過身,不太理解地望著他。
溫紹寒用婉轉的話告訴她:“你先回房換一套工作製服。”
唐甜突然想到後背淋濕了,這個工作裙被淋濕貼在身上,確實不雅觀。
她有些慌亂地點頭,尷尬到不敢直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