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好不容易找回聲音,眼神閃躲地丟下一番話,幾乎是小跑著往房門離開。
沈宴禮沒有追上去,他這麼說不過是讓她提前有心理準備。
近日,他總是夢見她,時常會想起她、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既是如此,他遵從內心。
二樓沈宴禮的房門前,唐甜能聽見還在狂跳不止的心臟。
沈宴禮..他什麼意思?他想試試?試什麼?
唐甜的腦袋被嚇到一片空白,沈..沈宴禮說的話,也太過突然了。
他那麼討厭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跟她這麼說?
唐甜疑惑的點太多了,心裡有一萬個不理解當下發生的事情。
沈宴禮跟她一個惡毒炮灰說,他想試試她之前說的那些露骨的話…
唐甜都不敢想象,光是一個畫麵閃過腦海,她耳朵都紅透了。
她慌裡慌張地走進二樓電梯,下到一樓的時候,柳曉枝在等著她。
但是唐甜心神不寧的,沒有看到朝她走來的柳曉枝,所以當柳曉枝走近了,喊她時,她被嚇了一跳。
柳曉枝狐疑地看她,沈先生跟她說了什麼?
唐甜一看是她,沒有心思理會她的事情,更沒有話要跟她聊。
“唐甜…”
柳曉枝喊她,唐甜的腳步沒停,她現在心裡亂糟糟的,不想再跟她費口舌。
至於吳姐和沈宴禮會怎麼處理柳曉枝,她做不了主,也沒抱多大的希望會給她一個公道。
自從出了沈宴禮的房間,唐甜接下來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好在乾活的時候也沒有出現差錯。
讓她感到慶幸的是,不是她負責沈宴禮的生活起居。
夜裡,唐甜睡到深夜,突然醒來,她看著天花板發呆,沈宴禮…是不是在試探她?
她的腦袋從困意中清醒,側過身子,她認為極有可能。
這就能說得通,為什麼之前他這麼厭棄自己,今天卻突然跟她說一些…曖昧不清的話。
唐甜打著哈欠,肯定是這麼回事,先是裴玨和傅晞變相的“警告”她,緊接著又是沈宴禮的試探,看來他們是真的很怕她再存異心。
她猜出他們的目的,也就沒再糾結這件事。
次日清晨,前兩天一會停、一會下的雪,在今天淩晨總算停了。
唐甜早起給溫紹寒和傅晞送早餐,溫紹寒的作息很規律,傅晞的作息習慣好壞不定。
她先將早餐送到溫紹寒的房間,再來到傅晞的房門前,抬手敲了敲門:“早上好,傅先生,給你送早餐來了。”
她站在門外等了會,正準備要離開的時候,裡麵傳出傅晞慵懶的嗓音。
“進來。”
唐甜推門而入,將餐車推進他的房間。
傅晞似乎剛醒來,穿著黑色睡袍坐在沙發上,濃密頭發有些淩亂,卻無損他帥氣清俊的臉龐。
他身上的睡袍領口鬆垮,隱約可見白淨且肌理分明的胸膛。
“早。”
傅晞的嗓音沙啞,明顯是被她叫起來的。
“早安,傅先生。”
唐甜說著,將餐車裡的早餐擺好在餐桌,沒有逗留一秒,推著餐車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