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抬手敲響沈宴禮的房門,過了大概一分鐘,裡麵的男人傳出回應。
房門沒有鎖,她單手擰開房門把手,走進去。
客廳空無一人,唐甜打算將牛奶放在茶幾上,她就離開。
人剛走到客廳,臥室傳來沈宴禮磁性的嗓音,帶著剛起床時的沙啞。
他說:“送進臥室。”
唐甜站在原地猶豫著,她實在不敢進沈宴禮的臥室。
可能是見她遲遲沒進來,沈宴禮又說了句:“進來。”
唐甜沒辦法,隻好走進他的臥室,臥室裡麵彌漫著他身上的氣息。
她聞著不斷侵襲在周身的烏沉香,平白讓她心生緊張。
其實當她進入臥室的那一刻起,便開始感到不太自在,她將這種不自在歸於走進彆人隱私空間的正常心理,並沒有察覺到沈宴禮的視線緊跟著她。
大床的床麵很整潔,沒有因為有人睡在上麵而變得淩亂,可以看得出來,此床的主人睡覺時安分沉穩。
唐甜不小心掃了眼床上,沒怎麼仔細去看,她也不敢再多看。
她將牛奶放在大床右邊的床頭櫃上,轉身要離開他的臥室。
忽而聽見大床上傳來沈宴禮的輕笑聲,她下意識看過去。
沈宴禮似乎被她謹小慎微的模樣逗笑。
這一看,唐甜冷不丁撞上他晦暗難辨的目光,雖然他隻是靜靜地與她對視,卻給她一種無法忽視的侵略感。
唐甜忙撇開視線,“沈先生,早安。”
她看向臥室敞開的房門,隻感覺站在這裡如芒在背。
他淡著嗓音,似隨口一問:“早,昨晚睡得可好?”
唐甜隻看著床沿邊上,不敢再跟他對視,一邊點頭:“睡得還可以。”
她剛想說:沒什麼事我就出去了,又聽見他不緊不慢地問…
“今天去滑雪,滑過雪嗎?”
唐甜再次搖頭:“沒有滑過雪。”上一世她連雪都沒有見過幾回,更彆提滑雪了。
他說:“到滑雪場我教你。”
唐甜馬上把腦袋搖成撥浪鼓,趕緊拒絕:“幾位先生滑就可以了,我跟著是為了能及時為你們提供一些飲食或者其他的需求。”
她是來上班的,不是來玩的,其中的界線還是得分清楚。
沈宴禮沒有勉強她,瞥一眼衣櫃,他說:“去衣櫃拿一套衣服過來。”
唐甜驚訝地睜圓美目:“我..我?”
下一瞬,便看見沈宴禮抬手解著睡衣領口的紐扣。
唐甜驚得立馬背過身,語無倫次地問他:“沈先生,你今天要穿哪..哪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