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換好工作製服,在房間裡休息半個小時就出去乾活了,
今天幾位先生滑雪滑累了,晚餐要送上樓。
她自己也餓,但是要送完晚餐才能下來吃,從房間出來她先去了廚房。
有一位廚師見她過來,將盛著剛煎好的鱈魚塊的瓷碟遞給她。
“先墊墊肚子。”
這位廚師用五音不全的中文跟她說。
唐甜馬上接過瓷碟,對他笑得燦爛:“謝謝。”
廚師有點害羞,她笑得太好看了。
“補克氣。”
唐甜站在附近,一邊等著廚師做好幾位先生的晚餐,一邊小口將鱈魚塊吃完。
她在外麵待了大半天,雖然沒有滑雪,但也難免會疲憊,不過一想到這個月加了幾次工資,她就乾勁十足。
這麼能賺錢的活,她隻能乾這幾個月,如果剩下的這幾個月都給她這樣加工資,該有多好。
唐甜將晚餐放入餐車,幻想著辭職的時候,卡裡的存款該會有多少,想想就美滋滋。
不一會,她推著餐車前往電梯口,今天晚上的餐車比以往要重上一些,推起來要更慢更當心,要是被發現菜肴或者湯灑出來,要扣錢的。
唐甜推著餐車進入電梯,上到二樓,她先去最右邊的房間,也就是裴玨的房間。
她抬手敲了敲門。
“進。”
她走進去,客廳仍是空無一人,估計裴玨又在書房裡忙碌著。
“裴先生,給您送晚餐了。”
唐甜將晚餐一一擺好在餐桌,離開前說了句:“裴先生早點用餐吧,晚些飯菜怕要涼了。”
她說完推著餐車往外麵走,書房沒有傳出裴玨的任何聲音。
唐甜來到隔壁沈宴禮的房門前,仍是先敲門。
幾秒過後,她聽見裡麵傳出沈宴禮的聲音。
“門沒鎖,進來。”
唐甜擰開門把手,推著餐車進去了。
沈宴禮穿著一身休閒服,抱著吉他彈唱著,他的嗓音明亮又厚實,唱功沒得挑。
唐甜將晚餐擺放在餐桌上,傾聽著他的歌聲,確實好聽,難怪引得無數人對他瘋狂。
她將晚餐擺放好,準備要離開,他收尾的歌聲如泣如訴。
唐甜打從心底給他滿分,但是此刻她的身份不僅是聽眾,還是傭人,得遵守傭人的規矩。
客廳安靜了,唐甜才出聲:“沈先生,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請慢用。”
她說完推著餐車往房門走去。
沈宴禮將吉他放在一旁,問她:“你沒吃晚飯?”
唐甜停下推著餐車的腳步:“我已經吃過了。”
沈宴禮知道傭人的一些規定,一般都是在他們之後用餐。
他沒有選擇戳破,也看出她在躲著他。
沈宴禮沉默地盯著她的背影離去,良久,他靠在沙發背,被遮掩的眸底陰鬱可怖。
二樓走道,餐車滾輪的聲響很小,在幽靜的走道卻格外突顯。
此時,唐甜已經敲響傅晞的房門,她剛敲完門,大概過去半分鐘,房門被人從裡麵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