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生腦袋也暈乎乎的,何以潔喝醉了說話怎麼直接斷片啊!
平時安洛生一定會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嘴,但現在,腦海裡自然而然浮現出江執的臉,眼眸彎彎,粲然一笑。
“我們隻親過。”
“哦?激情熱吻還是蜻蜓點水。”
何以潔趴在安洛生肩上,一根手指纏繞著她的發絲。
靠!
安洛生手捂在腦袋上,眯了眯眼睛歎了口氣。喝醉了就是容易說胡話啊!
“這路也太難走了吧,這麼多泥巴。”
何以潔盯著腳下坑坑窪窪的泥坑,皺著眉,新買的小羊皮皮鞋弄臟了,她有點惱火,“江執就讓你住這?”
“怎麼啦,大小姐是不是覺得有點磕磣。”
“哎呀才不是。”
何以潔一隻手挎在安洛生手腕上。
“你怎麼不住店鋪二樓?那應該有隔間吧。”
安洛生轉了轉眼珠,抬手敲了敲何以潔的額頭,“你要把我推火坑裡?”
“真是不是好人心啊,哎~”
何以潔扭捏著聲音,故意長歎一聲。
“欸,不過我現在確實挺想踩泥坑的。”
兩個人相視一笑,站在原地攙扶著就把各自的鞋子脫了拎在手裡。
“我靠,太舒服了!解放雙腳!”
何以潔仰頭擁抱落日,跟安洛生一起咯咯咯地笑起來,爽朗地擼起衣袖,大步往前走。
泥巴曬了一天溫溫熱熱的,踩上去絲滑又鬆軟,裡麵連一點石粒也沒摻雜。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走在大地上,笑嗬嗬的,暫時把所有煩惱統統拋在腦後了,酣暢淋漓地在山間穿梭。
晚上九點。
何以潔看著安洛生臉上的妝,連連點頭稱讚。
“真不愧是我的傑作啊!美麗!實在是美麗啊!”
“這美瞳在眼裡還挺舒服。”
“那是當然!這個可是我用過好多次的牌子啦。”
何以潔從行李箱裡拿出幾個精致的衣物袋,一個個解開平鋪在床上,衣服多是緞麵或流蘇刺繡,精致又大氣。
“我靠!”
安洛生瞪大眼睛,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來,張嘴驚呼。
“這不是你最喜歡的那幾件小禮服嗎?今天晚上你要去釣魚?”
“嘖嘖嘖。”
何以潔伸出一根手指頭戳在安洛生頭上,搖搖頭,拿起一件擺在安洛生身前比量。
“彆說我不幫你,今晚必須驚豔全場!”
“我可不要,我穿我的裙子就挺好。”
何以潔挺身攔在她麵前,臉上帶著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惋惜樣。
“挺好什麼呀!你那裙子素的跟水煮麵條一樣,估計江執早看膩了。你得穿得新鮮點,說不定還有個小帥哥來要你微信,到時候嘿嘿......”
安洛生挑了一件略微簡單一點的黑色連衣裙。上衣是緞麵,裙體是微微蓬鬆的歐根紗剛好到膝蓋處,腰身掐得合身,幾十顆黑色的細碎水晶鑲嵌在裙腰處,靈動又神秘。
何以潔還給她準備了一雙高跟鞋,淡淡的裸粉色,沒有什麼太大的存在感,卻顯得腿更加纖細有型,多了一分優雅。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來,江執正依靠著車的身子往前直了直,視線落在安洛生身上,吸了兩口的煙掐滅了扔在地上。
“喲,把江老板眼睛都看直啦。”
何以潔捂了捂嘴,衝安洛生拋了個媚眼。
“穿成這樣冷不冷?”
江執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按開車裡的空調。
開了半個多小時,幾個人就到了酒吧門口。安洛生和何以潔下車後,在門口的高毅立刻揮了揮手,麵露驚喜地看著安洛生,攥拳咳嗽了兩聲,嘴角還是壓不住笑容。
“你今天晚上真美。”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