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尋繞著彆院轉了一圈,除了門口有兩個雜役看守,其他位置並無異常,想必李總管也想不到在王府中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陳尋翻牆進入院中,驚擾了院中幾隻正在覓食的麻雀,不過還好,並未引起門口雜役的警覺,這些人平日鬆懈慣了,根本想不到會有人敢來此地行竊。
彆院的麵積不算大,隻有三間房屋。
陳尋的目標有兩個,一是李總管休息的房間,二是李總管的書房。
陳尋來到了離他最近的一間房間,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入眼便是一座書架,上麵陳列著一本本書籍,此地正是書房!
陳尋環視一周記住了屋內物品擺放的位置,開始謹慎地在房間中摸索,既然是重要的功法,自然不會和明麵的書籍放在一起,書房的麵積不大,僅僅一刻鐘,陳尋就將書房翻了個遍。
沒有!
陳尋退出房間來到主屋,主屋內的東西有些繁雜,陳尋用了足足小半個時辰才將主屋翻完一遍。
還沒有?不能啊,最後一間應該是用來會客,不會有人把東西放在那裡才對,莫非李總管反其道而行?還是說剛才的書房翻漏了。
陳尋重新審視整個房間,牆壁、壁畫後、花瓶裡、房梁上,床下麵他都搜過了,應該沒有。。。
忽然,陳尋發現自己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搜過。
陳尋蹲下,仔細摸索地麵,主臥與書房不同,這裡的地麵由青色的石磚鋪成,表麵看上去沒什麼異常,可當陳尋摸到床下的石磚時,發現床下的幾塊石磚之間縫隙有些大。
非常輕微的差距,不用手觸碰基本察覺不到。
陳尋爬到床下,這裡他剛才掃過一眼,隻是沒想到會是地下有問題。
陳尋扣住一塊石磚的縫隙,稍一用力,石磚就被掀起,接連拿出幾塊石磚後,一個精致的鐵盒子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有了!
陳尋從床下爬出,用內勁震碎了盒子上的鎖,打開盒蓋,裡麵的東西五花八門,有寶石,金票,一些信件還有一本冊子。
陳尋欣喜地打開冊子,當他看清上麵的內容後,臉上的笑容逐漸消散。
不是功法!
麵具人的情報有誤?還是自己沒有找對地方。
陳尋心急如焚,他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後麵幾天不一定有機會能進到此地了,如今王爺不在府內,李總管沒事不會離開彆院。
如此重要的功法會放在哪兒?
一個念頭突然在陳尋腦海中一閃而過,如果真有這麼重要,哪裡能比隨身攜帶更安全!
該死,麵具人猜錯了,東西在李總管身上!
忽然,一道聲音從屋外傳來:“房間裡的人,出來吧!”
陳尋心中一沉,被發現了!
陳尋不知道自己如何暴露的,他取出麵巾蒙上臉,打開房門,隻見院中站著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看著裝是一位護衛統領。
陳尋的視線落在男子肩膀的麻雀上,細看之下才發現麻雀眼中流露靈動之色。
怪不得彆院隻留了兩個雜役看守,原來真正盯梢的是院中的麻雀。
陳尋早有耳聞,軍中有人飼養飛鳥用於傳訊和監視,隻是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
陳尋看向院外,隻見外麵遲遲沒有動靜,他有些詫異:“隻有你一個?”
男子冷笑道:“怎麼,你覺得能從我手中走脫?”
李總管在考核現場走不開,特意安排他來處理此事,並且再三強調要低調處理,於是他隻身前來。
“試試就知道了!”
陳尋輕點腳步向後退去。
男子重重的踩了一下地麵,借著衝力直撲陳尋,兩人間的距離迅速拉近,男子抽出了腰間的長刀。
一抹寒光直襲陳尋麵門,如此近的距離,陳尋甚至能看到刀身鍛造時留下的紋路。
陳尋側身躲避,伸出手指對著刀身輕輕一彈,一股凶猛的勁力順著刀身傳到男子手上,震得男子手掌發麻,不得已改變了揮刀的方向。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怪不得敢闖李總管的彆院,果真有幾分本事,不過這點實力就想走?
男子持續欺身上前,手中長刀快速揮舞,密集的刀影交織了一張大網,封鎖了陳尋的每一條退路,稍有不慎便會被重傷。
如此高頻的攻擊陳尋自然不能空手抵擋,他的袖中伸出一把短劍。
如果說男子的刀法如狂風暴雨般凶猛,那陳尋的劍法則是如春風細雨般綿柔,不僅精準地擋住了男子的每一次攻擊,甚至能抓住破綻,在男子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傷口。
兩人從院子的東邊打到西邊,沿途的假山,草木均成為兩人交手的犧牲品。
男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此人雖然用劍,但內勁卻頗為霸道,而且打了這麼久還是沒有衰弱的跡象。
反觀陳尋,近日接連遇到一流高手,自信心嚴重受挫,如今遇到個二流高手,自然是越打越自信。
“滾!”
男子身上劍痕越來越多,發出了不甘的怒吼,聲波中摻雜著內勁,使得陳尋手中的短劍出現了片刻停頓,男子趁此機會想拉開和陳尋的距離。
可陳尋怎麼會給男子喘息的機會,他緊緊跟上,抓住破綻挑飛男子手中的長刀,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男子眼神沉穩,他練過硬氣功,一掌而已,奈何他不得。
鐵骨!
嘭!
劇痛幾乎讓男子失去了意識,凶猛的勁力擊斷了他數根肋骨,男子整個人像沙包一樣砸到了假山上,將假山撞得粉碎。
男子踉蹌著站了起來,他懷疑自己練的硬氣功是假的,怎麼隨便一掌就被人擊破了。
還能動?陳尋有些驚訝,他這一掌看似普通其實是武技,居然沒將此人拍暈。
忽然,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陳尋和男子同時看向院外,隻見兩名護衛統領帶著六名護衛跑進了院中,幾名護衛將陳尋圍住,封死了他的退路。
陳尋眼中閃過一絲陰霾,這麼多人,想要脫身怕是有些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