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小子挺冤的,半年前黃衣外侍其實看中了你小子,差點,就差一點你就成了我的上司。”
朱聽事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或許是覺得林夜就是一個將死之人,又或者是想滿足心中某些變態的癖好,就比如欣賞對方陷入絕望時的神色。
聞言。
在前方思索如何弄死朱聽事的林夜身軀微微一震,眼神中掠過迷茫和詫異,轉身問道:“朱聽事何出此言?小的就是一個雜役,如何能成為朱聽事的上司?”
“你還不知道啊?”
朱聽事眼眸中的笑意更甚,林夜在他那似笑非笑的豬臉上看出了幾分的戲謔和嘲弄,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傻子。
其實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麼很大的秘密,整個青州城的斬妖司大部分人其實都知道,隻是礙於某種威懾他們不會去說罷了。
畢竟在青州城這一畝三分地上。
黃衣外侍就是絕對的天!
但凡說出去了,或許對於他們造不出什麼影響,但很有可能說出去的那個人,沒多久就會死於一場斬妖行動中去。
林夜對此也感覺到迷惑過。
按道理來說,前身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平民百姓,居然能在窮讀書富練武的古代社會成為斬妖司的人,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簡單的事情。
要知道。
在古時候,就連衙役大部分都是子承父業,很少會出現突然之間就加入的新人。
看著對方那嘲弄的眼神,林夜瞬間知曉其中必然發生些什麼前身所不知曉的事情,想到這裡,他態度放得很低。
“求大人指明。”
“說你蠢你還不自知。”似乎是心情極為不錯,朱聽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你認為一個普通人能有什麼資格加入斬妖司?”
“修為?”
“九品凡胎鏡的人一抓一大把,就連城東的鏢局就有好幾個,可他們是斬妖司的人嗎?”
這話讓林夜聽得更迷茫了。
朱管事似乎很喜歡見到林夜這副表情,他得意地笑了起來:“蠢材,是根骨啊,你小子有著百年難得一見的根骨。”
“還有一個月就是斬妖司的調撥考核了,本來你根骨如果還在,說不定能調到那京城當差。”
“隻可惜啊,都成了他人的嫁衣。”
“你小子就是太軸,這世道你身後若是沒個人物,你僥幸走得兩三步還不如跪在遠處,根骨,嗬嗬…”
這話頓時讓林夜愣在了原地。
眼神中有憤怒又困惑,但更多的還是隱藏很深的喜色。
按照前身的記憶來解釋,斬妖司的調撥考核起重要程度不亞於儒生的科舉,隻要被選拔中即可前往京都任職。
所能接觸到的武學資源都不是一個小小的縣城可以比擬的。
但想要被選拔上條件也是極其困難,根骨天賦出身缺一不可,可現如今根骨被人剝奪,想要被選拔上唯有走天賦這條路。
如果自己在一個月內踏入鍛骨境後期,或許還有幾分被選上的機會。
屆時。
身份自然是與眾不同,自己殺了一個偏遠小縣城綠衣長使的事情誰又會去深究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