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天,朱允炆一早便命人喊來了葛誠。
“參見陛下!”葛誠來到朱允炆麵前,彎身跪拜。
朱允炆上前將葛誠扶起,滿臉微笑:“葛卿無需多禮,快請起!”
“謝陛下!”葛誠嘴上道著謝,順氣站了起來。
看著朱允炆的態度,他心中愈發確定,自己選擇投靠朱允炆,是一個正確的不能再正確的決定。
“葛卿昨晚休息的可還好?”
“多謝陛下關心,臣昨夜休息的非常好。”
“休息好就行,朕還擔心葛卿剛回到應天府,身體會有所不適應。”
“沒有,不瞞陛下,昨晚是臣這些年,睡的最安心的一夜。”
兩人客套了一番,便進入了正題。
雖然朱允炆表現的十分熱情,但葛誠也不傻,知道朱允炆之所以如此,主要還是因為有朱棣這個心腹大患。
所以,他在決定投靠朱允炆的時候,便已經決定,一定要輔佐朱允炆將朱棣給除掉,以此功勞增加在朱允炆心中的地位。
“陛下,若有用的著臣的地方,請儘管吩咐,能夠為陛下分憂,這是臣的幸運。”葛誠滿臉認真。
朱允炆愣了愣,伸手拍拍葛誠的肩膀,道:“葛卿,既然你這樣說了,朕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朕希望你能重回四叔身邊。”
“啊?”葛誠眼神一呆,有些愕然。
他現在已經投靠了朱允炆,這個時候,若是再回北平,豈不是羊入虎口,危險係數非常高,一個不慎便是人頭落地。
朱允炆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十分過分,於是立刻將提前準備好的大餅拿了出來,道:“葛卿,你也知道,朕現在正在削藩,目前已經初見成效,但是,四叔才是削藩最大的障礙,若是你能幫朕削了四叔,那麼,事後論功行賞的時候,你居首功!”
“首功!”葛誠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沉吟片刻之後,神情變的堅定,道:“陛下,臣願返回北平,為陛下監視燕王!”
自始至終,他都對自己有著很清楚的認知。
他和方孝孺、黃子澄、齊泰三人不同。
作為從朱棣麾下投靠過來的人,他必須要立下足夠大的功勞,才能在朱允炆身邊占有一席之地。
重回北平雖然十分危險,但這同時也是一個機會。
朱允炆已經明確的表態了,若是削藩成功,他可以得首功!
對於削藩之事,他曾認真的分析過,朱允炆十分看重。
削藩的首功。
這個功勞,足以讓他在朱允炆的身邊站穩腳跟,甚至,或許還能與方孝孺、黃子澄、齊泰三人一較長短。
“好,葛卿,朕果然沒有看錯你!”朱允炆滿臉笑容,重重拍了拍葛誠的肩膀。
在朱棣身邊埋下一顆釘子,將朱棣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中,這能讓他在後麵對付朱棣的時候,能夠更加的從容不迫。
自始至終,朱允炆都不覺得削藩之事會失敗。
一是朱元璋給他留下來的底子太好了,二是他對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
所以,他考慮的是,如何才能無傷將削藩之事成功進行,以此來向朝堂上的文武證明朱元璋選擇他作為繼承人,並非是昏庸,而是極其明確的選擇。
“陛下,太後身邊的王嬤嬤求見!”王嶽走了過來,恭聲說道。
葛誠聞言,拱拱手道:“陛下,若是沒有其他的吩咐,臣就先退下了。”
朱允炆點點頭,滿臉微笑,道:“去吧,返回北平之事不著急,先在應天府好好待兩天。”
“是!”葛誠點點頭,彎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