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我冷汗瞬間浸透後背!
下意識的想要弓起身子,可手腳束縛帶綁得結實,根本動彈不得。
猛地,符咒吟誦聲驟然拔高,好似化作千萬根鋼針順著耳道刺入大腦!
撕裂般的疼痛使得眼球不受控製地暴凸,嘶吼卡在喉頭變成嗚咽。
心中絕望,卻疼得一句求救的話都喊不出。
當最後一道血線爬上頭頂,所有符咒同時自燃。
藍綠色火焰舔舐著天花板,火焰猛的朝我襲來!
“不!不要!”
…
“簡…簡熹瑤…”
耳畔突入一尖銳的童聲,我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見自己的房間的天花板,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原來是噩夢…
緊接著聽見了“誒呦”一聲。
歪頭一看,一隻小灰老鼠從地上爬起來,捂著屁股揉了揉,伸頭看了看我的床鋪,看見我正在看它,有些氣急敗壞的喊道:
“誒嘛,你睡覺這麼嚇人啊?怎麼嗷嗷叫喚,我剛爬上床就被你給掀下去了,摔得生疼!”
說完又揉了揉屁股,沒好氣的說道:
“哎,說正事兒。我是你爺的傳堂仙兒,我叫灰小胖。你爺…爺要死了…所以讓我…讓我過來找你。”
我坐在那裡擦了擦汗,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爺爺?
這個詞兒太陌生了,這麼多年從來沒人管過我的死活,現在跑過來認親?
嗬,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對突然跑出來的小老鼠完全不覺得驚奇,也不害怕。
這精神病院裡常有亂七八糟的詭異事件發生。
小老鼠會說話這事比起半夜鬼嚎,牆角裡的精神病女鬼來說,真不算什麼。
“死就死唄,人固有一死,早死早超生,代我向他問好啊,要辦喪事兒的話彆找我,我沒錢。”
因為剛剛的噩夢,我有些提不起勁的打了個哈欠,麵無表情的懟了回去。
隨後捧起床上已經翻到掉頁的繪本認真看著,想要琢磨琢磨接下來一個星期講什麼。
掙錢才是正事啊。
正看著繪本的時候,小老鼠的聲音又一次傳了過來,這次明顯有些著急:
“我說真的呢。一會兒就有人來接你,你趕緊收拾收拾。”
真的有人來接我?
能離開這裡?
嗬。
我不禁皺起眉毛,扔下繪本,俯下身看向小老鼠笑道:
“然後呢?又要把我當成什麼祭祀品?要胳膊還是要腿兒?也成,好歹給我個痛快。省得每個月初一都要折騰我那麼一回。”
說到這裡,我都覺得好笑。
我在這裡被困了12年,從沒有人問過一次,至於那噩夢,也並不是虛幻的夢,而是每個月的初一,我都在重複遭受的苦難。
有時痛楚輕些,有時重些,但對我來說無疑都是折磨。
現在派了小老鼠說我爺爺要死了?
死就死唄。
找我做什麼?
怎麼的,難不成要像灰姑娘似的,給我整個水晶鞋和南瓜馬車,參加老爺子葬禮去?
再送我個白馬王子?
小老鼠看我那樣子,撓了撓頭氣急敗壞的說了一句:
“你的好運氣要來了,趕緊收拾收拾吧。”
說完以後便鑽回了床底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