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著我走出了供奉堂子的房間,穿過大院,走進了當鋪裡,引我停駐在鎏金天平前,鎏金秤杆映出我們交疊的影子。
她的倒影仍是九尾原身,而我卻有不同!
我的影子脖頸纏繞著十二道鎖鏈,摸了摸脖頸,又晃了晃,沒有任何感覺。
人家拴狗也就一條鏈子,頂多兩條。
我這…十二條。
真是連狗都不如。
我摸了摸脖頸問道:
“仙…仙家,我這脖頸上的鏈子是什麼啊?為啥有這麼多條?”
九尾狐聽我這麼問嗬嗬一笑說道:
“此事輪不上我告訴你,你做了第一單生意,當鋪就算是接下來了,至於堂口…那些聒噪的家夥自然會幫你想辦法。不用急…而你的第一單生意就由我來成全你吧。”
話音一落,她擺了擺手我便往後退了兩步,隻見她撫摸著天平輕聲道:
“我要一次投胎成人的機會,續一世姻緣。”
九尾少女嗬氣如蘭,左側托盤陡然升起粉霧,凝成一塊光斑。
光斑上有兩個金字,七尾。
她反手抽出髻間骨簪,九尾虛影自脊骨破空而出。
寒光閃過,七尾齊根而斷。
斷麵迸出的不是血,而是鎏金沙礫,和七尾一同墜入右側托盤…
我的腦袋瓜子已經在思考這些如果是黃金的話,是不是能賣很多錢。
想著這個的時候腦袋裡已經有刷短視頻時,看到金店驗金子的畫麵。
天平中間的小寶石亮了起來,這就算是平衡了…
少女的臉色有點兒蒼白,眼睛裡卻滿是高興。
“我走了,小丫頭,若是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
“彆啊!”
我下意識的就抱住了九尾狐少女的大腿,攔住了她的去路。
等我抱住以後才感覺好像有點兒失態,但是這時候也顧不得了。
她若是走了,我這攤子肯定要散!
比起丟了小命,死皮賴臉不算什麼!
我哭喪著臉,比當初給爺爺哭喪的勁頭還足,卯足了勁兒大聲哭喊道:
“我知道不應該留您,我失去的隻是我的生命,您失去的可是您的愛情啊。但是您看在我爺爺的份上,也不能就這麼走了啊,好歹…好歹再幫幫我呢…您不能就這麼走啊!”
看少女還沒有要幫我的意思,我深吸一口氣又大哭道:
“您…您就這麼放任著我自生自滅麼,就算是真談了戀愛,就算是真得償所願了!午夜夢回之時您就不會想起我這麼個可憐人嘛?嗚嗚嗚…您彆走啊…”
九尾狐被我哭得發懵,原本蒼白的小臉上綻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那弟弟若是有你一半滑頭,估摸著也不會這麼容易就死了。當初我幫著咱家那老小子給你弟弟找了不少仙家,你弟弟愣是一句恭維話不會說,緣分這東西,有了也要維持才行。結果找了十位跑了八位。哎,行,既然如此我便再幫你些!”
九尾狐拿出骨簪,咬了咬牙又切掉一尾,隨後把骨簪和尾巴都扔到了我手裡,那尾巴瞬間變成了一條鞭子。
九尾少女有些虛弱的靠在桌案前,歎口氣道:
“本想著緣分儘就不管你家的事兒了,結果還是被你誆了一尾去,也罷了。就算是我送那老小子的禮物吧。出馬弟子都有屬於自己的武器,文王鼓請神鞭,陽圈鐲五龍花杆什麼的。”
“咱家那老小子,也就是你爺爺倒是有點兒東西,但是還沒來得及教你,就嗝屁了。我的尾巴算是神器,配你綽綽有餘,剩下的骨簪你拿著給那些仙家,它們會幫你找能引領你接下堂口的幫兵和師父。”
說完以後她見我還這麼抱著她大腿,皺了皺眉說道:
“還沒抱夠?小崽子你要耍流氓麼?”
我抿抿嘴,小護士常常說我是盲流子,現在九尾狐少女說我是流氓,難不成我真是往那方向發展了?
誒。
大家都是姑娘…
抱一下,就…抱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