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如鼓,手心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緊緊握著那兩枚散發著淡淡幽光的玻璃珠。
用力…
沒碎。
再用力…
還沒碎。
“使勁兒啊!你搓澡呢?”
灰小胖蹲在我肩頭急得直跺腳。
我虎口都快勒出血了,兩顆珠子卻像沾了油的玻璃彈珠,在掌心哧溜打轉。
深吸一口氣,雙眼緊盯著手中的玻璃珠,它們在我的掌心不安分地跳躍,反射出奇異的光芒。
白的那顆突然凍出一層冰碴,趁機滑到指縫卡住——就是現在!
我用力一捏!
哢。
裂響輕得像咬碎冰糖,珠子爆開的冰霧糊了我滿臉。
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一刻,空氣中似乎彌漫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能量波動,連帶著我的心跳也漏了一拍。
隨著珠子的破裂,一圈圈肉眼難見的漣漪以它為圓心,迅速向四周擴散開來,將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片奇異的光芒之中。
霧氣散儘時,灰小胖的爪子正死死揪住我耳垂,害怕的說道:
“完了完了完了…”
它胡須上結著霜,有些著急的喊道:
“你把白家製藥的祖宗給捏出來了!沒有白家掌堂的啊!天啊…完了啊!”
白家製藥的祖宗?!
我把灰小胖從我的耳朵上拽了下來,下意識抬眼望去,銀色短發的男人出現在我的眼前,身著休閒白襯衫和西褲,慵懶的靠在桌子邊,麵容俊朗,帶著一絲壞笑。
金絲眼鏡掛在臉上,眼神深邃。
他手裡握著個玻璃藥瓶,標簽寫著“孟婆湯試用裝”,裡頭泡著顆眼珠子正朝我眨巴。
看著有點兒詭異。
“2025年的空氣質量這麼糟糕啊?”
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笑道:
“算了,暫時有了自由,不挑剔。”
我抿抿嘴,明白過來灰小胖為什麼是這個神情,出馬立堂和開公司是一個意思。
因為仙家們的性格不同,所以適合擔任的活兒也不同。
胡是狐狸,性子沉穩,乃帥才。
黃是黃鼠狼,也叫黃皮子,恩仇分明,可為先鋒。
常乃蛇也,蟒即為蟒,戰力非凡,善戰。
清風便是橫死鬼,老碑王一般都是家裡去世的,有修行的親屬,可通陰陽,走陰辦事。
正所謂,胡為帥,黃先鋒,常蟒戰,清風通。
這五路人馬便形成了一個堂口,各有分工,像公司似的。
這白家仙做掌堂的,我還真是沒聽過。
而且…
很明顯這個男人有點兒奇怪,他好看得有些過分了,臉上這笑容,怎麼看怎麼有點病嬌。
感覺不太好相處的樣子。
男人看我表情有些古怪,冷哼一聲道:
“怎麼?還瞧不上我?你那血大家一嘗就沒什麼興趣,一股子黴味兒,不然我也不會被推出來。”
這仙家怎麼樣我現在雖然看不出來,但是不好搞是一定的。
看他不太樂意,我趕忙擺手說道:
“您可千萬彆誤會了,我可沒有說我瞧不上您,您能屈尊過來幫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隻是…我還不太了解您,我一直…在精神病院,沒太和正常人交流過,也是怕說錯話。”
男人聽到我如此說笑道:
“吾乃白靈霄。”
這三個字一出來灰小胖的表情不大好,它來到我耳畔,小聲說道:
“它…它叫白靈霄,外號叫毒菩薩。是一隻萬年白刺蝟。應該在千年前被鎮壓了才對。它和普通的白家仙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