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犯了什麼錯?你這個做大娘子要把人家臉蛋弄成這樣?你看看你,還有一點當家主母的樣子嗎?”阮文遠看王氏漂亮的臉蛋滿是傷,心都揪了起來。
李氏冷哼一聲,“你問我,不如問問你的好清兒,她都做了什麼?”
對著門口說道:“進來吧。”
阮文遠這才看到門口的大夫,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大夫走了進來。
“你給她看看。”李氏對大夫說。
大夫放下藥箱給餘氏把脈,眉頭越皺越緊,“她已有三個月的身孕,怎麼會中毒?這對孕婦是致命的呀!”
大夫急得拍大腿。
屋裡幾人神色各異。
李氏聽到餘氏有身孕心情爽利,挑釁的看著王氏。
王氏看餘氏的眼裡似一團燃燒的妒火。
那個小賤人就讓她夠頭疼的。
萬一再生一個兒子,餘氏豈不是要在家裡站穩腳跟?
阮文遠聽到餘氏有孩子,嘴角冷了下來。
“大夫你確定沒弄錯?她真的有身孕了?”李氏按捺住激動問。
“千真萬確。”
得到大夫肯定的回答,李氏高聲道:“來人,把王姨娘給我抓起來。”
阮文遠像母雞護崽似的把王氏護在懷裡,高聲嗬斥:“你乾什麼?動不動就抓人,你眼裡還有沒有家規和王法。”
王氏趴在阮文遠懷裡眼中含淚,一副我見猶憐,膽怯的低著頭,小聲抽泣著,說:“老爺彆怪大娘子,是我做的不對。三姑娘不顧家族安危私自逃婚,差點惹顧家不悅。我擔心會牽連老爺,就過來教訓了妹妹幾句。”
“沒成想……”王氏咳嗽了幾聲,整個人掛在阮文遠,仿佛風一吹就倒。
阮文遠最心疼王氏,王氏打個噴嚏都心疼的要死。
聽到王氏是為了家族和自己著想,更是心疼壞了。
阮文遠為王氏打抱不平,指責李氏:“我看你就是看不慣清兒受寵,借公事的由頭處罰清兒。清兒為家族著想,有什麼錯?”
“那個混賬不顧家族安危逃婚,說到底根源還是出在餘姨娘身上,是她管教不當,那個混賬才會犯下此等錯事。”
王氏偷偷瞥了一眼李氏,心裡暗暗得意。
“嗬!老爺你彆忘了,小惜也是你的女兒。若不是你這個當父親的偏心,一心念著王氏屋裡的兩個孩子。小惜一個大家閨秀,至於連字都不識幾個?”
阮文遠臉色逐漸難看,李氏嘴角微勾,繼續道:“二姑娘飽讀詩書,做事也未必見得沉穩。老爺說我辦事不公正,那你呢?你又能好到哪去?”
李氏世代都是商人,論文采她肯定是沒有幾兩墨,論條理清晰,她可不比彆人差。
王氏和阮文遠臉色越來越難看。
李氏一番話,相當於拿著攪屎棍捅兩人嗓子眼。
“你王姨娘口口聲聲說為家族?為何濫用私刑?”李氏盯著王氏問。
阮文遠一聽王氏濫用私刑,一百個不信。
他抱緊懷裡的人,維護道:“絕對不可能,清兒膽小,一直安分守己,怎麼會濫用私刑?”
王氏瑟縮著身體躲在阮文遠懷裡。
李氏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命令丫鬟,“把東西拿給你們眼瞎的老爺看。”
丫鬟把銀針拿出來,阮文遠微微皺眉,柔聲問王氏,“你真的濫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