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休得胡說!”蕭書瑤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嗔怪道。
雙頰卻不自覺地泛起一抹紅暈。
她心儀的郎君……
是當今太子殿下。
他雖時常帶著一副青麵獠牙的麵具,但蕭書瑤卻知道,那麵具之下,是一張多麼俊逸無雙的麵龐。
這件事,還是她無意間撞破的,她一直將此事深埋心底,就好像這是屬於他們之間的小秘密一般,每每想起,她心裡都會泛起漣漪。
蕭伯榮見她惱羞成怒,頓時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好奇心被激起,刨根問底道,“究竟是誰?你可彆學話本裡那些不懂事的小娘子,非要看上個窮書生。”
“若你真敢如此,我把腿給你打斷!”
蕭伯榮威脅道。
“母親,你看二兄,就知道欺負我。”蕭書瑤噘著嘴,一臉委屈地看向蕭老夫人,“你快些管管二兄,我去看賬本去了。”
——
薑黎回到海棠苑之後,提筆就把蕭伯元和薑家的所作所為洋洋灑灑地寫了下來。
反正這些人也不會輕易放她走,那她不如先下手為強,總歸她一沒指名二沒道姓的,就算百姓知道她這裡麵寫的是誰,也是他們猜出來的。
“南星,你過來看看,這樣可以嗎?”
她寫完,朝外麵正在澆花的南星招招手。
南星忙放下手裡的活計,忙不迭進屋接過薑黎給的冊子,一邊看一邊嘖嘖稱奇。
總結就是:侍郎府夫人不疼親生女兒反倒疼姨娘生的女兒,父兄也都站在庶妹那邊,在家中處處擠兌她,欺負她;如今還要讓這個失蹤多年歸來的妹妹搶走她的丈夫。
而她的丈夫,堂堂侯爺,眼盲心瞎偏聽偏信,竟還聯合妖醫,要取她的心頭血為庶妹做藥引也就罷了,他們甚至還為了謀奪她的嫁妝,不願放她離開。
看到最後,南星有些狐疑道:“娘子,您這些年為侯府填進去的嫁妝,為何不寫在裡麵啊?”
“這個嘛……”薑黎故作高深的摸了摸下巴,“我自有用處。”
蕭書瑤不是說,要給薑柔一個難忘的婚禮嗎?
一個外人尚且有這樣的心思,那她這個做嫡姐的,自然也要為庶妹的嫁妝添磚加瓦,讓她對這場婚禮,刻骨銘心才行啊。
“南星,你把這個送去給天香樓掌櫃,她知道該怎麼做。”薑黎吩咐道。
她甚至都能想象到,這件事傳到侍郎府時,薑琿和柳氏會有多氣急敗壞了。
她今天確實說了,薑琿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她就讓侍郎府名聲掃地,但她從未說過,薑琿不打她,她就不讓侍郎府丟進顏麵了啊。
怪隻怪薑琿混跡官場多年,明明都是老滑頭一個了,在涉及薑柔的事時,還是會昏頭。
薑琿對薑柔寵愛得實在過度,這讓她有時候都懷疑薑柔不是薑琿的女兒,而是薑琿的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