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稍後,奴婢在給娘子包紮。”南星實在哭不出來,隻能狠狠給自己大腿來了一下,眼眶這才稍微紅了些。
說完,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三下五除二把雞血滴在薑黎胸口處仔細包紮好,又給薑黎臉上上了一層脂粉,讓她臉色看起來格外蒼白。
確保讓人看不出半點破綻,薑黎胸口還隱約滲出血跡,她才端起那碗老鼠血打開了房門。
一抬眸,雙眼通紅。
“侯爺要的心頭血。”她雙手捧著碗,在蕭伯元蹙著眉伸手來接時有又忙將手縮回,“這是我家娘子的血,我得看著五娘子喝下才放心。”
“侯爺,我也很好奇,這心頭血究竟如何入藥。”薑黎故作虛弱的出聲,額頭一層薄汗,臉色也格外蒼白,她扶著門框,此刻的樣子看起來像極了大病未愈的人。
蕭伯元看到她這副模樣,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你身子不適,就彆去湊熱鬨了,好生將養著。”
“侯爺的要求我都答應了,我這些年從未求過侯爺什麼,侯爺連這個小小的請求,都不願答應我嗎?”薑黎的表情期期艾艾,語氣委屈到了極點。
一抬頭,淚眼汪汪的樣子我見猶憐。
她和薑柔再怎麼說,到底是同父不同母的親姐妹,到底長得是有三分相似的。
這一哭起來,兩人甚至有了五分相似。
“罷了,既然你要去,便隨本侯一起去吧。”蕭伯元乍一看到她這般模樣,難免動了惻隱之心,長歎一口氣後無奈應下,看向南星的眼神裡多了幾分嚴肅:“扶著你家主子,不得有半分差錯。”
南星頷首,不情不願地把碗遞給張婆子,順手合上房門這才扶著薑黎跟在眾人身後。
紫煙閣是整個侯府,除卻老夫人住的壽康堂之外最好的院子。
四間正房,左右各六間廂房,庭院中還有個荷花池,假山亭台,亦是應有儘有。
照例說,這當是主母住的。
可薑黎嫁過來這五年,壓根沒資格搬進這個院子,因為,蕭伯元不喜她。
是以,她便被順理成章地扔去了西北角的海棠苑。
她原想著,這次蕭伯元回來,她興許能搬進去了。
滿心期待,終究是落了空。
她揉了揉被自己使了吃奶的勁掐得險些腫起來的胳膊,和南星相視一笑。
剛踏進院中,陳遷便迎了上來,“侯爺,五娘子狀態很不好。”
麵色之焦急,語氣之緊張,讓薑黎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看到蕭伯元身後跟著的薑黎和南星時,他有些厭惡的蹙了蹙眉。
蕭伯元聞言加快了腳步,絲毫不顧及跟在身後的薑黎。
推門而入的瞬間,一股藥味撲鼻而來。
白大夫看到他,好似看到了救星,“哎呦,侯爺啊,這心頭血可取到了?”
看見張婆子手裡的東西,還有蕭伯元身後麵色蒼白的薑黎,他嘴角的笑意險些壓不住。
他一把將其搶過,“太好了,五娘子有救了!你們快些出去,我要為五娘子配藥。”
說著,就要把眾人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