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育之樹外麵,齊霖的表情變得焦急起來。
“怎麼還沒生出來?”
她自言自語:“是不是難產了?”
“沒道理啊……”
齊霖來回踱步,越晚,情況就越對她不利,正當她思考,要不要進行剖腹產,強行取出的時候……
繁育之樹,有動靜了。
齊霖的表情變得狂喜起來,可那表情還沒有維持幾秒,就變成了無比扭曲的不解與恐懼。
“為什麼?!”
齊霖尖叫著:“為什麼,我的繁育之樹,它……”
“難產死了???”
是的,繁育之樹難產了。
它非凡沒有結出齊霖想要的果實,甚至,裡麵哺養的胚胎,都在一瞬間,開始劇烈的死亡。
簡直就像是,胚胎在拒絕誕生一樣。
那沒有使用,無處可去的生命能量,順著繁育之樹的枝葉,回到了原來的主人體內。
就像是一片,綠色的海洋。
畢竟,胎兒都死了,繁育,怎麼可能浪費生命呢?
齊霖崩潰了,她用那副蘿莉身軀哭喊著,在地上又哭又鬨:“我孩子呢?我的孩子哪去了???”
“本該,與我融為一體的孩子哪去了?!!”
“是啊,關於這個問題,我也在尋找答案呢。”
繁育之樹的表皮裂開,有人影自裡麵走出,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一臉嘲諷的看著齊霖。
“它到底上哪去了呢?”
墨白嘿嘿的笑起來:“當然是被我殺了啊,笨蛋。”
“老慘了我跟你講,那血啊肉啊什麼的全都爆開,彆說胚胎了,簡直就是一隻被踩了一腳後,爆了一地膿液的小強。”
那垂落的發絲下,一雙緋紅的眼瞳,凝視著齊霖。
如同緋紅之月一樣,無比鮮豔的顏色。
染上她的顏色吧。
齊霖呆住了,喃喃自語:“你覺醒了……血源?”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墨白坦然承認:“啊對,有什麼問題嗎?”
“我是個天才嘛。”
“那也不可能!”齊霖急了:“就算覺醒了,也不過是初源的階段,怎麼可能殺死,我精心準備的胚胎?”
“那可是,我精心準備,連繁育之月都能夠吸引,飽含無數生命能量的胚胎啊!”
在齊霖眼中,根本不可能被弱小的墨白殺死。
哪怕他覺醒了血源。
而墨白,隻是諷刺的看著齊霖,回答:
“因為,它隻是個胚胎啊。”
他理所當然的說:“它連誕生都沒做到,連自己的靈魂與存在都沒能擁有。”
“隻是,一個滿腦子想著誕生的肉塊罷了。”
墨白撫摸著自己如紅月般緋紅的眼瞳,那緋紅中,印刻著齊霖的驚愕的表情:“將概念反轉,將存在對立,將肅正歪曲。”
“由直變彎,由大變小,由純粹變複雜,由高尚變低劣。”
“由墨,變白。”
“這就是獨屬於我的血源,這個世界,最為褻瀆的起源。”
“同殊汙濁之視。”
這雙,他早該擁有的眼瞳,在今天,終於是重歸他的體內。
已經徹底染上了紅月的顏色了(喜)
“在外麵,我可能連一根筷子都掰彎不了,但在那【子宮】裡麵,對一個未誕生的胚胎使用我的血源,簡直就像在廁所裡,對正在小便的人使用千年殺一樣簡單。”
“在這雙眼瞳的注視下,將它想要從子宮中誕生的意識反轉,你覺得……”
墨白一臉癲狂:“會發生什麼好玩的事情呢?”
齊霖愣住了。
在徹底明白,自己的孩子難產死了之後,她悲傷的流下淚水,嗚嗚的哭了起來,那蘿莉童音聽起來,是多麼的無助,多麼的可憐,多麼的……
可恨。
“孩子,嗚嗚……我的孩子……”
披著蘿莉外皮的惡魔失聲痛哭。
“我知道了。”
齊霖將淚水抹去,表情逐漸變得冰冷:“是我的疏忽,害死我的孩子。”
“我要重新開始。”
她冷冷的看著墨白:“感謝你的給我帶來的失敗。”
“我不會再犯了。”
是她的錯。
她不該那麼溫柔的對待墨白,因為是自己未來的半身,所以,她想傾注自己的愛進去。
但是,他不領情啊。
那沒辦法了。
無數的觸手從齊霖的皮膚裡鑽出,像蛇一樣,扭曲的靠近墨白,試圖把他捆走。
墨白的視線裡,很快被無數這樣惡心的觸手填滿。
一旦被抓住的話……
墨白想起自己以前看的一些小孩子不該看的東西,身體忍不住抖了抖。
闊怕闊怕。
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沒有逃走,而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些觸手接近自己。
一步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