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墨寒從車上下來的那一瞬,藍惜雙腿一軟,差點兒跪那兒。
這特麼……還讓不讓她活了?!
司墨寒走到她麵前,看了眼她寬鬆的運動裝,鴨舌帽,以及身後鼓鼓囊囊的雙肩包,疑惑的道。
“去哪兒?”
藍惜心裡咯噔一聲。
如果我說去散步,你信嗎?!
“呃……”
藍惜大腦瘋狂運轉,下一秒,立刻鎮定自如。
“我朋友被她男朋友家暴了,現在在醫院呢,哭的特彆傷心。”
“我去看看她!”
說完,她一臉認真的道。
“我那朋友有抑鬱症,我怕她想不開,尋了短見。”
“所以這兩天,我都會陪著她。”
“就不回來住了哈!”
她說的極其順暢,就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一般。
而且說完,轉身便要走,匆匆忙忙的,連聽司墨寒回應一句的時間都沒有的樣子。
結果,她才剛走一步,便被司墨寒揪住衣領,給拎了回來。
“啊,你乾嘛?!”
藍惜心裡一陣慌亂。
這家夥,該不會不分場合、不分晝夜的想要繼續虐她吧?!
這麼多天,她都形成一種條件反射了。
隻要司墨寒一碰她,她就有一種要被壓榨的感覺。
而且次次被狂虐,一次比一次狠!
她真的怕了!
早知道這混蛋封印一解,就會變成妖獸。
她寧可跟著他……守活寡!
現在被他抓住,今天她恐怕又逃不了了。
以司墨寒現在這架勢,沒準兒在這兒就要虐她了。
這個畜生,光天化日之下,他要真敢,她就毀了他那個!
讓他再也嘗不到……幸福的滋味!
哼!
“那裡沒路!”
男人戲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藍惜微怔,她睜眼一看。
可不是嘛!
那頭是帝景的外高強,三米多高,彆說是她了,可能鴨子都飛不出去。
媽蛋,她真的是被虐怕了,竟糊塗到這份兒上。
“呃,我知道!”
藍惜絞儘腦汁,看到牆邊一排正在盛開的向日葵花,瞬間有了主意。
“我就是想去摘點兒花,送給我朋友!”
“禮輕情意重嘛……,嗬嗬!”
說完,她掙脫開司墨寒的手掌,扶著老腰,挪著小碎步,緩慢的跑了過去。
然後,向日葵又比較高,她夠不著,隻能墊著腳尖使勁拽,結果就拽下來一片葉子。
她手現在還疼呢,後腰也酸的要命。
突然間,藍惜有些想生氣。
就在她即將爆發之際,一個高大的手臂,從後麵伸來,“哢嚓”一聲,將那顆高出她三十厘米的向日葵花摘了下來。
“還要哪個?”
男人好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磁性,還有隱忍的笑意。
藍惜想踩他一腳解氣,可又怕惹到他,被他就地正法。
於是隻得裝乖巧,裝小白兔……
“那個!”
藍惜指著司墨寒麵前那顆,花開的正好,顏色也漂亮的一朵,最重要的是……上麵有兩隻正在采蜜的小蜜蜂。
小家夥們那麼專注,如果被打斷了,會不會報仇呢?!
想到司墨寒接下來的命運,藍惜不自覺的往後躲了兩步。
到時候……可彆怪她!
她隻是單純的喜歡花而已,蜜蜂純屬報仇,與她無關!
結果,就在藍惜準備看場好戲之時,那兩隻小蜜蜂,飛走了……!!!
就那麼……走了?!
藍惜震驚的看著那兩隻叛徒,恨不得把它們抓回來好好問問,你們是司墨寒請來的幫工嗎?!
特麼的……也太慫了!
他不就摘朵向日葵嗎?!
你們就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