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一幕,周惠安臉色僵了一瞬,急忙解釋:“那個……女婿,我不是要打你的,實在是這孩子,太讓人生氣了!”
男人倒是雲淡風輕,不緊不慢地放下挽到手肘的袖子,淡了句“沒事”。
洛青青躲在男人身後進的門,祁淵去房間換衣服,洛青春悄悄湊到周惠安耳邊說:“媽,我和他領證的事你不要亂說。”
看著母親瞪大的雙眼,洛青青急忙解釋:“當時逃婚以後,那個我還和傅清楊交往過一段時間呢,如果讓人知道我領了證還和彆人跑了那個……我以後還怎麼在學校混呀。”
周惠安拿起擀麵杖在她腦袋哐當敲了下,疼得她捂腦袋喊疼。
“你也知道你乾的事丟人?”
洛青青委屈:“我當時是為了幫他才和他結婚的,我也不想逃婚呀……”
母親厲聲打斷,抬手去拽她耳朵:“不要再說你想不想了!幾十桌的親戚大眼瞪小眼看,你不要再給我找借口了,找了也沒用!”
吱呀一聲,房間門被拉開。
男人一身古巴領白襯衫,外麵是米色背心毛衣,束在黑色褲子裡。
燈光在他一塵不染的鏡片上拉長,落下黃色的光,眉眼溫潤,像是落了楓葉的秋湖,乾淨清爽。
就是,全是裝的。
祁淵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女人捂著腦袋,耳朵還特彆紅,腮幫子鼓鼓囊囊的。
眼睛就更好看了,全是亮晶晶的小淚珠,比珍珠還亮眼。
洛青青用手抓了抓頭發,走到男人跟前:“你把你怎麼騙人結婚的事從頭到尾說一遍。”
女人小聲嘀咕:“因為這件事我成天挨揍,我都快疼死了,你這個害人精!”
嗷一聲。
周惠安又在她頭上開了個板栗,疼得她淚珠子在眼眶裡打轉。
洛青青淚水啪嗒啪嗒地控訴:“媽,你到底在乾嘛呀!我都快被你敲傻啦!”
周惠安不理她,抬了抬拳頭,轉頭看向祁淵,“阿淵,青青被我們寵壞了,她要是趕你去沙發睡,你和媽說,媽給她做思想工作。”
看見母親拿眼睛瞄她,洛青青盛氣淩人的氣勢一下沒了,灰溜溜跑到男人身邊挨著。
她被打怕了,聲音也沒底氣了,“祁教授,你和她說,我沒有……”
男人撩了下眼皮。
木頭沙發帶了扶手,女人側身坐著,纖細白皙的長腿交疊,身體是軟的,就那麼柔弱無骨地抱著他。
烏黑的長發柔順濃密,眨眼睛的時候睫毛像是撲翅的小蝴蝶,粉嫩的唇瓣一張一合,氣息是甜的。
但他,也不是那麼好哄的。
男人指骨點在扶手上:“祁教授?”
女人抿唇辯解,“叫你教授沒錯吧,聽著多博學多才,而且,我們又不是真的夫妻……”
話音未落,周惠安大手往桌上一拍,“你個死丫頭,到現在還在說這些有的沒的,你給我過來!”
洛青青被她嚇了一跳,屁股一滑直接栽進了男人懷裡,慌亂中去抓男人衣服,指甲尖鋒利,就那麼水靈靈地劃過了他的臉。
男人摸了摸臉頰,竟被這隻小壞貓撓出血。
洛青青看她媽像老虎一樣撲過來,整個人恨不能縮到男人衣服裡。
女人纖細的手腕纏繞男人腰背,轉頭,唇瓣擦過男人喉結,能感覺到男人大腿肌肉繃得很緊。
她聲音帶著哭腔:“祁淵哥哥,你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