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青想男人肯定是不會給她塗的。
得讓其他人看看,這個臭男人對她其實一點也不好。
那些說她欺負祁淵的傳言,全都是假的。
她,才是名副其實的受害者!
祁淵淡漠掀起眼簾,視線落到她瓷白如玉的腳踝,崴傷出被揉得粉紅,淺淺陷在白色綿軟的小短襪裡。
圓潤的弧度看著還挺可愛。
他大手掌住女人腳踝,在周圍震驚的目光下脫下她短襪,修長的指尖從瓷瓶裡舀出藥膏,旁若無人地揉了起來。
女人玉足小巧,看著還沒他手掌心大,粉色的指頭比蓮藕還嬌嫩,有些冰涼,他不自覺收攏進溫熱的掌心。
洛青青眼淚半下不下地卡在眼眶。
她還以為男人會寧死不屈,誰知,還真給她揉上了。
男人手指力度適中,看上去就是單單純純在幫她揉腳踝。
藥膏清香,抹在皮膚帶著一點點涼意,很舒服。
白遠宸扶了扶黑框眼鏡,跟著祁家家主數十年,他早已喜怒不形於色。
這會看見冷酷暴戾的大少爺這般溫柔地幫一個女人揉腳,還是渣過他一回的女人,他晦色的瞳仁閃過震驚。
夏淩風也沒好過多少。
他從沒見過祁淵這副樣子,神情淡然,外麵還程亮的光線斜過他的側顏,勾出下顎線溫潤的弧度。
沒想到做事陰戾手段狠辣的祁淵還有這麼乖的一麵。
過了會,男人讓她自己走兩步,她穿上襪子,已經不怎麼疼了,就是沒法使力,隻能單腳跳著走。
祁淵冷淡地看著她,手指挑開煙盒,咬煙。
白遠宸彎腰給他點煙,他擺手,銀色的打火機樣式很特彆,上麵有一串英文,點燃,男人吐出煙氣,懶靠在皮質沙發。
指骨夾煙,他看著麵前像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女人,淡道:“既然走不了,晚上就彆回了。”
洛青青眨了眨眼,哦了聲。
剛領證那會,本著送佛送到西的原則,她來過一兩次,帶了點衣服回來,就是睡在樓下那個房間。
上一世,男人讓她上家裡住,她要死要活的,現在,她徹底想開了。
男人說過,他不會強迫她。
免費的地方,不住白不住。
男人挑了挑眉,這個女人好像變了個人,看她一臉淡然地跳著去房間拿換洗衣服,他指骨在扶手上點了點。
白遠宸走到他邊上,倏地臉色一變:“少爺,你臉怎麼了?怎麼還流血了?”
男人扶了扶眼鏡,黑眸沉冷,看不出什麼情緒,“沒事,不小心被貓撓傷了而已。”
白遠宸擔憂地湊近了點:“少爺,要不要去醫院打針呀,流浪貓臟得很細菌……”
男人轉過頭看他,鏡片上的冷光在他深邃的眸底勾出淩厲的弧度,“不是流浪貓。”
夏淩風也湊在邊上看,慢慢眯起眼眸,嗤了聲,“什麼貓那麼厲害,還能抓傷你的臉,該不會是崴傷腳的那隻吧。”
“祁哥,你對那個女人不是真心的吧,你不知道你母親……”
男人抬眸看了他一眼,指尖抿滅煙。
夏淩風一時噤了聲,低頭,男人指腹被灼燒出血絲。
他不敢再說了,看向了白遠宸。
白遠宸深吸了口氣,簡單說了下個月射箭友誼賽祁老爺子也會來的事。
他來無非是為了祁家和夏家聯姻一事,夏家大小姐夏百合一直喜歡祁淵,又很得祁家老爺子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