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青轉過身看向沙發上的男人,他骨結分明的長指抿著報紙一角,眼神沉靜。
她單腳跳到沙發邊上坐下,一臉崇拜地看著他:“祁淵哥哥,這麼遲你還看報紙呀?你好好學哦。”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再刷點好感值。
她就不信了,看她好感值蹭蹭往上漲,沈昔能睡得著覺?
他肯定會冒著大雨來接她,然後開車把她扛回家!
祁淵很淡地看了她一眼,洛青青低下頭,男人那眼神好像在問她為什麼還在這裡,為什麼還不走。
洛青青一時有些尷尬,用掌心攏了攏凍得冰涼的膝蓋,聲音發抖地問:“祁淵哥哥,你這有多餘的外套嗎?我有點冷。”
男人不說話,隻是微挑指尖,洛青青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是夏淩風對麵的房間。
她點頭彎著眉眼說了聲謝謝,一瘸一拐地走過去推開了門。
房間很溫馨,雙開門的白色衣櫃,麵上鑲了麵大鏡子,可以看到全身。
旁邊的書桌上鋪著蕾絲邊的碎花桌布,通過書桌旁的木格子窗戶,能看見外麵搖曳的紫色花瓣,走進看,是盛開的洋桔梗。
這個房間看上去像是給女孩子準備的,她轉了一圈也沒看見男人的外套,她跳到房間外,探出腦袋問:“祁淵哥哥,我沒看見你外套呀。”
男人沒有抬頭,隻是手指翻弄了頁報紙:“你可以睡那。”
洛青青低頭看了眼好感度,嗯,低的很穩定。
也許是她把人想壞了,彆人隻是看她可憐而已,不管是誰,他都會這麼熱心腸的。
她默默問係統沈昔到哪了,係統許久才冒出頭。
[宿主……他睡太死了,我叫不動他。]
係統想哭也得忍著。
在得到兩個領導大大的特彆關懷以後,被加設了禁製,每個人隻能知道自己的好感度,它再也不能通風報信了。
這……住這裡嗎?洛青青很猶豫。
今天是周五,母親讓她下班回家一趟,她看了下時鐘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
她扒拉著房間門,聲音軟糯糯地問:“祁淵哥哥,我能用下電話嗎?”
對上男人漆冷的眼睛,她乾巴巴笑了笑:“我答應母親今天回家的,沒回去,我怕她老人家會擔心。”
聽到男人很淡的一聲嗯,她又扶著牆壁一蹦一跳地挪到了男人邊上。
不同於學校辦公室的手搖電話,男人身側的電話是撥盤的,電話樣式很特彆,拿在手上有點沉,是木頭做的,樣子像是一條龍。
大概是她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太過明顯,男人扭過了頭。
黑色的瞳孔像是深夜裡緩緩流動的河流,粼粼冷光浮動,和他對視的時候,她心臟停滯了一瞬。
仔細看,男人是真的帥。
不是洛風那種陽光大男孩,也不是沈昔那樣的玩世不恭風。
男人五官輪廓立體深邃,眉梢天然上挑,妖孽隨性的意味,即使眉目溫和地看著她,也帶著一絲痞帥的壞感。
她托起下巴,不吝嗇地誇獎:“祁淵哥哥,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帥,不是正人君子的帥,是壞壞的帥。”
男人淡了句:“壞?”
伴隨嗤笑聲的落下,她的好感度又加了一個百分點。
洛青青一臉呆愣。
他的喜好好奇怪呀,她甚至在想,如果再罵他98句,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想歸想,她沒膽。
她撥通了家裡的電話,響了一聲,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