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擺手拒絕,“我不能收,因為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洛青青轉頭看向祁淵,“你也不能做傷害我的事,要是離婚了,我肯定不會再接受你了。”
傅清楊捏住盒子的指骨發白,若換作從前,他根本不相信青青會不喜歡他,會拒絕他。
現在真真切切地聽到“沒有關係”四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他心臟像是被無數尖刺紮穿。
他再也碰不到這麼好的女孩了,他再也碰不到每月都願意給他錢的女孩了。
他把盒子放在旁邊的凳子上,身影落寞地騎著自行車走了。
洛青青喊他喊不來,看著盒子很猶豫,畢竟是錢買的,就那麼扔了還怪可惜的。
還是幫他撿起來,找個時間還給他吧。
洛青青彎腰去拿盒子,手指還沒碰到盒蓋,已經被祁淵拿在了手心,他打開盒子看了眼,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洛青青愣怔地看著他,“這……不少錢呢,你怎麼丟了?”
男人轉頭去推車,聽到女人質問他,還一臉茫然,“垃圾不放垃圾桶放哪裡?”
祁淵送她去學校完,去了趟教務處。
洛青青上完課,去圖書館看了會書,困了的時候才發現天黑了。
孤零零的路燈浸在連綿的雨絲下,變得十分晦暗,撐著傘,她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走到岔路口,路上已經看不見一個行人。
她加快腳步,看到前麵走來一個男人,是教工子弟何昌。
此人經常惹是生非,與人打架鬥毆。
張文華臉上的傷就是拜他所賜。
洛青青和他無冤無仇,倒也沒多想,又往前走了兩步,直到看到他眼睛裡吃人的戾色,她突然就怕了。
轉過頭,她往另一條路走,昏暗的燈光下,另一個黑影慢慢靠近,是毆打張文華的另一個學生田森。
她挺起脊背,大著聲音問:“你們想乾嘛?”
田森笑得陰厲,從身後拿出一根棍子,“洛老師,是自己跟我們走,還是我們請你走。”
洛青青手指抓住衣角,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抬了抬下巴,“傻子才和你們走呢,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井水不犯河水,你們抓我乾嘛?”
何昌冷笑,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無冤無仇?洛老師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拜你所賜,我們倆被學校開除了。”
洛青青愣了愣,滿臉疑惑:“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不知道呀。”
何昌冷哼了聲,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早上你去看了張文華,下午就出了這樣的事,不是你,還能是誰!”
洛青青擰眉:“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多,反正不是我,而且,尋釁滋事,打架鬥毆,按照校規開除你們也沒錯,你們應該反省下自己。”
何昌氣得發笑,“我看最應該反省的是洛老師,你出軌逃婚的事人儘皆知!彆整得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洛青青無語地擺手讓他讓開:“我要乾嘛關你什麼事,你們開除的事情我不知情。”
田森走上前,距離她不到一米距離:“張文華是你的學生,班上隻有你一個老師去看他,這件事不管你認不認,都得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