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何必這麼極端?”
唐文問出以後,鄭海的臉色又是一變,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又忍住,卻是沒再展現出好臉色。
“你廢話倒是挺多,知道太多也不是好事。”
“最好你的人老老實實帶錢過來,如果我看到條子,也就隻能說一聲對不起了!”
鄭海說完不自在的甩了甩腳,忍不住把皮鞋脫了下來。
打濕的鞋子已經穿了大半天,放鬆下來後腳底就開始瘙癢。
他看了看海灘周圍,見沒什麼動靜說道:
“阿南,開暖風,給我吹吹鞋。”
小弟阿南馬上爬上駕駛座,啟動發動機將溫度調到最高。
鄭海提起皮鞋,瞥了眼手臂都被捆出勒痕的唐文,滿臉嫌棄的往車門走去。
然而剛剛走過車尾,他便感覺耳邊一涼。
在他驚駭欲絕的目光中,明明擦著身體的麵包車竟然憑空消失了。
駕駛座上的阿南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個生痛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僅僅是下一瞬間,一股大力伴隨著鑽心的疼痛將他擊倒在地。
跳起來肘擊的唐文差點被把鄭海血震吐出來,然後又狠狠砸到了後者背上。
趴倒在地的鄭海隻感覺手上一空,黑五星竟然也好像消失了一般。
等阿南撐地回過頭,就看見唐文一拳砸在老大的後腦勺上。
“海哥!”
但還不等他抓原本放在車內、也已經掉在地上的噴子,唐文已經撲了過來。
生死危機間,腎上腺素讓唐文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腳踹在還未起身的阿南腰上,直接將對方踢進了海裡。
那把掉在棧橋上的噴子也被他拿起,毫不猶豫地端起來對準地上的鄭海。
接連遭受重擊鄭海大喘著氣,艱難地抬起頭死死盯著唐文:
“你是誰,你是人是鬼,車呢,車呢!”
唐文沒理會他,而是馬上轉頭對準水裡的阿南,後者本來想爬上棧橋,看到噴子拚了命地往棧橋底下遊。
同時他嘴裡還不斷喊著:
“彆殺我,遊神爺,我拜了媽祖,媽祖保佑啊!”
他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大的麵包車怎麼就跟空氣一樣消失了,但看到唐文好端端地站在那裡,自然是拚命求饒。
因為被肘擊暫時隻能趴著的鄭海,也戰戰兢兢地把手往剛剛麵包車的位置伸了過去。
當確認麵包車真的是消失了過後,他也是泛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不管是不是唐文乾的,他都知道是真碰見鬼——不,碰見神了。
他和阿南都隻能算半個本地人,但接觸久了也信漁民那一套,乾大事之前必拜媽祖,擲聖杯。
而且現在全國正是氣功的輝煌時期,從上到下都相信奇異人士。
就比如吃玻璃、徒手下油鍋、手指停電風扇之類的手段,他也是親眼見識過。
隔空攝物、耳朵認字報紙電視也沒少見,自然把麵包車消失當做“隔空攝物”的一種手段。
他剛剛還以為黑五星是被唐文踢到海裡了,可現在一想,怕也是被高人收起來了。
想明白是氣功高人後,鄭海原來的抵抗心態瞬時消失,連忙大聲喊道:
“大師,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唐大師。
大師隔空攝物的手段真當是舉世罕見,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我保證以後金盆洗手,必行善事!”
忙不迭的說完後,鄭海強忍著頭上和背後的劇痛爬起來,砰砰砰的就跪在地上開始磕頭,把木頭棧板磕得砰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