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立刻道:“誰求你了,解藥的事情是你自己之前答應父親的!”
要不是薑南一直沒有把解藥送回去,她才不會來侯府。
看著蘇扶楹這一身打扮,再想想剛才從入府開始見到的滿眼富貴,薑念心中嫉妒不平。
薑南這個小庶女,憑什麼過上這麼好的日子!
“我之前是答應過,可是……”蘇扶楹故意拉長了聲調,“我又沒有保證過,一定不會出爾反爾。”
薑念一急,“賤人,你什麼意思!”
“對於一個張口閉口罵我賤人的人,若是換做姐姐你的話,會給解藥嗎?”蘇扶楹冷眼看著薑念。
“你……”
“念兒!”張氏打斷了薑念,衝她搖了搖頭,緩和語氣對著蘇扶楹道,“不管怎麼說,你現在能進侯府,能被侯爺看上,也多虧了我們給你這個機會,哪怕看在這一點上,你也應該把解藥給我們。”
“母親可真愛說笑,你們想給我的明明是一個讓我去死的機會。如今能好好活下來,靠的是我自己的本事,你們哪來的臉麵把功勞往身上攬?”
這不客氣的譏諷聽得張氏臉一黑,她耐下脾氣道。
“就算拋開這一點不提,但解藥的事情可是老爺交代的,你要是不給的話,就不怕你父親動怒?”
“那就讓父親親自來要吧。”蘇扶楹笑意不改,視線玩味地落在薑念身上,“父親素來疼愛姐姐,想來為了姐姐的性命,就算需要來這清遠侯府裡鬨上一場,肯定也是願意的。”
張氏徹底皺眉,“薑南,你當真確定要把路給走絕了!”
蘇扶楹搖頭,“怎麼會呢,畢竟是一家人,如果母親覺得讓父親來的提議不好,我也可以給你們另一條路。”
“什麼路?”
“將你們過去那些年苛責虐待我的事情寫下來,然後簽字畫押。隻要你們肯寫,全部解藥便能立刻給你們。”
“你難不成還打算鬨去官府?”張氏冷笑,“彆怪我沒提醒你,不管我們之前如何對待你,都隻不過是家醜,而且你現在安然無恙,就算你鬨去官府,府衙也不可能會受理的。”
蘇扶楹慢條斯理地點頭,“這一點我自然知曉,而且我也沒打算報官。”
“那你要我們寫那些做什麼?”薑念疑惑。
“自然是留作證據,之後若是能井水不犯河水,那便相安無事。但若是你們再敢找茬的話,我便讓人將那供狀謄抄個幾百上千份,貼滿皇城的大街小巷……”
蘇扶楹頓了頓,看著張氏和薑念齊刷刷變了的臉色,貼心的繼續道。
“姐姐在婚事上一直挑挑揀揀,拖延至今,想選一個萬分滿意的。這樣一來剛好也能替你揚揚名,讓全皇城的人都知道,薑家還有你這麼一個待字閨中的好女兒。”
“賤人,你想毀了我!”薑念氣惱的要衝上前,若真是那樣的話,自己這輩子恐怕都彆想找婆家了。
張氏趕忙一把將她拉住,“上次的虧還沒吃夠嗎!”
渾身一僵,薑念頓在原地,不敢再動手,隻能咬牙切齒地瞪著蘇扶楹。
“你休想,這種東西我死也不會寫的!”
蘇扶楹不在乎地聳了一下肩膀,“也行,那你就等著腸穿肚爛,毒發去死吧。”
“你……”薑念噎住,忍著恐懼開口,“我,我就不信除了你之外沒人能解毒!”
“我離開薑家之後,你們應該已經去找了大夫,若是他們有辦法的話,又怎麼可能還親自找上門來。”蘇扶楹了然。
薑念被說中。
她們的確找了大夫,而且還找了不少,可每個大夫都說脈象混亂得很,連什麼毒都診斷不出來,更彆說解毒了。
“薑南,你一定要逼我們到這種程度嗎?”張氏沉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