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以為你幫了我,我就會在祖母他們麵前替你美言,這絕不可能!”
話畢,江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一時間隻覺得尷尬。
不管怎麼說,薑南剛才畢竟幫了自己,他這麼說,好像有點太過河拆橋了。
可是……
道歉的話語停在嘴邊,江頌怎麼都說不出口,一張臉憋得發紅。
蘇扶楹瞧著他這樣子,心頭發笑,“不美言便不美言吧,你如果心裡麵實在覺得彆扭,就當我今日是為了自己。”
“什麼意思?”
“你要是真的被人扒了衣裳,一路走回侯府,勢必又會引得老夫人動怒,說不定還會二次禁足。我還等著你完成約定,每天去陪小久玩呢。”
江頌咬著牙關,冷哼了一聲,“原來是這樣,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
語氣彆彆扭扭。
很明顯,這聲冷哼下台階的成分比生氣的成分要多的多。
沉默的走出一段路,江頌沒忍住又問道:“所以,你是怎麼看出來李渝他們是在算計我的?”
“夥計說,他們前幾天也去了賭場,但因著你在禁足,沒有出現,所以他們便也沒有賭錢。”
“就因為這個?”
“自然不止這個,那個李渝連賭連勝,很有問題。幾個人又一唱一和,故意激你用身上的衣袍去賭,這擺明就不是,或者說不隻是衝著你的錢,而是為了讓你丟臉。”
隻不過當時江頌輸急了眼,又受了他們言語刺激,恐怕都已經昏了頭了,根本沒有細想。
江頌心裡麵思量了一會兒,此刻冷靜下來,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但……
“你剛剛的意思是說,李渝連賭連勝是出老千了?”
“不然呢?”蘇扶楹反問。
“可你剛才也連賭連勝啊!”
“對啊,我又沒說出老千的隻有李渝。”
江頌:“?”
“我剛剛就站在你旁邊,你明明什麼都沒有做,而且就連你用的骰子也是我的,怎麼可能出老千?”江頌滿心疑惑。
蘇扶楹笑得一臉高深,“獨家技藝,無需任何外物相助。”
江頌愣愣地看著她,“那你這辦法能教給我嗎?”
要是他學會了,以後豈不是就能在賭場大殺四方了!
蘇扶楹眨了眨眼,“都說獨家了。”
“小爺花錢買!”
“不好意思,剛贏了一大筆,我不缺錢。”
“你就透露一點!”
“半點都不行。”
“嘁,小氣鬼,小爺還不稀罕學呢!”
“……”
暮色四合。
傍晚的風將天邊雲霞揉亂。
攜著絲絲縷縷的輕柔一同吹拂街巷。
吹得來往行人心底似乎都隨之柔軟起來。
蘇扶楹和江頌一同回到了侯府。
遭到拒絕的江頌板著一張臉,看起來悶悶不樂。
蘇扶楹瞧著江頌雖然一副氣鼓鼓的模樣,但眼底卻並無怒氣,知道他並沒有真的生氣,心頭發笑。
而二人剛進前院,身後便傳來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