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著實看不過眼了,擰著眉道:“罷了,這件事情我會讓人去調查,你先好好養傷。”
說完,對著柳文音道:“文音,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是。”柳文音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柳媛媛,很快跟著秦氏離開了。
幾人剛一離開,柳媛媛盯著還站在房間中的蘇扶楹立刻開口:“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
蘇扶楹慢條斯理地走到了一旁的桌子邊上坐下,“柳小姐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
“你少在這裝模作樣,瓷瓶是你塞在我身上的,蜜蜂也是你引來的!賤人,你把我害得好慘!”
柳媛媛臉上身上的疼痛異常清晰,每說一個字,每做一個表情,都能感覺到尖銳的刺痛。
她瞪著蘇扶楹,似乎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咬她一口。
迎著這樣的目光,蘇扶楹臉上的笑意也慢慢淡了下去。
“你還記得剛才在山路上被扒衣裳時的感覺嗎?”
柳媛媛一怔。
想起那些落在自己腰間的手,她打了個冷顫,心頭頓時生出一股惡寒。
蘇扶楹看著她,眼眸裡麵最後一絲笑也消失不見。
“瞧你這反應,當時應該是又驚慌又惡心,同為女子,用這樣的手段算計彆人,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卑劣無恥嗎?”
“我,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柳媛媛眼底閃過一瞬心虛,看著還在旁邊給自己上藥的繡月道,“你先出去!”
繡月退了出去,房間之中隻剩下了蘇扶楹和柳媛媛兩個人。
蘇扶楹從桌邊站起身,走到了柳媛媛的床邊。
“寺廟之中凡空誣陷,山路之上扮作乞丐扒人衣服,這些都是算計好的,就連你之前說著作為謝禮送給我的那隻鴿血紅鐲子,也不過是因為那鐲子少見且顯眼,方便凡空和那些乞丐確認我的身份,我沒說錯吧?”
柳媛媛緊咬牙關沒有承認。
蘇扶楹唇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
“雖說之前將你拉開,壓根不是為了救你,隻是不想讓江岫白傳出更加瘋狂的名聲,我也沒指望你會因為這件事情感謝我,可不管怎麼說,畢竟是幫你保住了這張臉,但柳小姐,你又是怎麼做的呢?”
背上一個災禍纏身的命格,被強行送去清修,甚至是落發出家。
一計不成,又改為在山道之上被乞丐扒去衣裳。
柳媛媛和柳文音兩個人,可真是一招比一招狠毒。
柳媛媛越發心虛,避開了蘇扶楹的視線。
“不管你怎麼認為,總之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算你去姨母和侯爺麵前告狀,我……”
“放心,我沒打算去告狀,否則也不會將那些可以作為人證的乞丐留在山道上。”
蘇扶楹打斷了柳媛媛,微微俯下身子,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更何況,我這個人更喜歡有仇自己報。”
柳媛媛瞬間脊背發涼,“你,你已經把我害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