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看向謝依依,想起剛才謝家人對她的種種態度,對她產生了一些同情。
雖潑婦但也著實是可憐人!
想到這裡,剛才對謝依依的不滿此刻全都因為她這身傷痕和謝家人的態度消散了許多。
他自小家庭和睦,父母恩愛,實在看不慣謝家這種人。
這謝依依看起來也就是十八,十九歲的樣子,實屬是可憐。
白止皺眉回頭嗬斥謝安:“人怎麼傷成這樣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弄成這樣?”
“來的路上不是說專門派人去接她了嗎?!不僅把她接到了張耀病院裡還接到滿身是傷!”
謝安被問得啞口無言,謝夫人和謝巧則慌忙解釋。
謝夫人急切地說:“白醫生,我們真的安排了車去接的,誰知道這丫頭怎麼跑到張耀那裡去了,還,還變成這個樣子。”
謝巧也跟著附和:“就是就是,說不定她在外麵惹了什麼禍導致張耀怨恨她了,不過也是奇怪,這張耀和她從未見過卻發生今天的事情,當真是……”
謝依依冷眼看著她們,冷言打斷:“對啊!我和張耀素不相識從未見過,偏偏就在我回海城的今天他便恰巧的看見了,恰巧的惹到了他,再恰巧的被他抓走了。”
“還有,派來接人的那些司機也真的睜眼瞎,一個個的像是沒看見的一樣,爸你可要好好對待一下謝家的下人,人家都近視成這個模樣了!”
謝巧和謝夫人愣住,剛要開口卻看見白止冷冷的眼神。
無奈,隻能將憋屈死死咽下!
白止收回眼神,為謝依依擦藥,發現她冷汗直冒,但卻咬著牙一聲不吭,那雙杏眼依舊亮亮的,像是最耀眼的星辰。
倒真是一個倔強的丫頭。
白止不由得放輕了力度。
心裡對謝依依的不滿再次消減了幾分。
謝依依眨巴紮巴眼睛湊近白止,看清了縈繞在他額間的黑氣,開口問道:“白醫生,你最近是不是去了什麼邪門的地方?”
“你這死氣挺沉的啊!”
白止:……
很好,他收回剛才的想法。
剛說完,謝巧和謝夫人乘機帶著機會就汙蔑道:“謝依依,你彆胡說八道,你這是在咒罵白醫生,咒罵白家是個鬼地方。”
“對啊!白醫生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白家了,你這麼說豈不是把白家說成什麼樣子了!”
謝依依不想理會她們,看向白止誠懇的說道:“白醫生,讓她們出去,我有話單獨跟你說。”
女孩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他。
謝安沉臉,“依依,能不能彆胡鬨?”
“出去。”白止打斷了他。
謝安一愣。
白止怎麼還當真聽這個孽女的?
但是他們無奈隻能退了出去。
瞬間隻剩下謝依依和白止,謝依依看著白止,說道:“白醫生,你黑氣彌漫人中和眼周,一旦蓋過雙眼,便會鬼遮眼,到時候一切行為都不會聽自己使喚。不過你彆擔心,我可以救你。”
白止覺得她有些好玩,笑著問道:“你如何救我?”
謝依依直截了當地回答:“你把你身邊的那個吊墜給我,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