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毅的眉眼和顧裴司有很大的相似之處,以前他們還笑話過他們。
顧毅現在才上高中,但也許是一直都被顧博海帶大再加上又時常喜歡粘著顧裴司,此刻周身的氣質和沉穩和顧裴司站在一起竟也沒有比下去。
白雅眼底滑過晦暗,”毅兒啊!現在是特殊時期你就在外麵守著,給這些旁支做好榜樣知道嗎?“
顧毅是最聽白雅的話,但那也隻能是白雅。
小少年清冷的目光望過來的瞬間白雅覺得渾身冰涼,那道目光仿佛透視到自己的內心深處,將所有的心思暴露的完完全全。
顧毅伸手扯住顧裴司的衣角,顧裴司點點頭。
兩人就這樣看都沒有看白雅一眼直直的走了進去。
白雅被當眾掃了麵,周圍人探究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她仿佛上下打量。
竊竊私語仿佛無形中放大。
白雅手緊緊的握成拳。
顧毅的母親去世後就一直被白雅一家人照顧,對於顧毅來說,白雅就是媽媽的寄托。
要是讓那小子發現了什麼了不一樣,那豈不是會大大的加劇顧裴司的懷疑!
白雅咬牙試圖將心跳壓下,強裝鎮定的走了進去。
屋內很空,台麵山擺放著一座座牌位,而顧博海的牌位就立在中央。
“不是說倒了嗎?”白雅進來的瞬間看見牌位好好的立著不解的開口。
周圍立刻走上一個守夜人,他臉色蒼白不是昨晚的那個,但看那樣子似乎也被嚇得不輕。
“家,家母。”
“它,牌位不是很容易倒。”
守夜人渾身顫抖,想起今早上交班的事情嚇得說話都帶著哆嗦。
“怎麼了?”顧裴司上前。
守夜人這才將事情說了出來。
昨晚守夜人被嚇走了,他今早上來交班的時候發現家主牌位也倒著,家主燭火也滅了。
在這一圈曆代家主中顯得可憐極了。
他按照規矩上前將牌位扶起,底座很好也沒有哪裡磕著碰著了。
重新放好後就對著牌位先是鞠了幾躬,然而就在點燃香煙的時候。
不知怎麼的,隻要一放盆裡就會熄滅。
不是那種火力不足的熄滅,而是突然像是被人吹了一口氣的熄滅。
守夜人當時隻是以為風吹的,重新點好。
再放再滅,經曆過幾次後就算是傻子也發現了不對勁。
“當時周圍沒有風!“守夜人都要哭了。
他看著顧裴司,”我試過了很多次不行的!”
看著情緒如此激動的守夜人,顧裴司皺眉開口,“新來的?”
守夜人一愣隨後開口。“有一批人上個月就走了,我就頂上來了。”
難怪。
“喊你師傅來!你師傅知道嗎?”白雅皺眉衝上前喊道。
恰好這時,門外走來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人。
他急忙上前將人拉下,“家母抱歉,這是新來的還沒有定好規矩。”
白雅剛要發火就被顧裴司打斷。
“他說的是真的?”
年紀稍大的守夜人點頭。
顧裴司挑眉,白雅和顧毅則是一愣。
顧毅先反應過來,他上前對著排位拜一拜。
“家母,先生們要不然你們去拜一拜吧,也許是家主想你們了?”年紀稍大的守夜人開口。
白雅聽後也是上前拿香。
“我先觀望觀望。”顧裴司淡淡開口,退到一側。
白雅看向他,眼眸中全是不可思議。
顧裴司在守靈期間不跪著就算了,此刻就連燒香也不願意。
顧毅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也沒有說什麼。
兩人燒香伸手插上去的時候沒有滅到。
守夜人傻眼了。
顧裴司看向稍大的守夜人,見他滿眼震驚無聲的笑笑。
哎。
還做的上衝自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