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硯手中的獵物滑落在地上,緊張的上前試探。
“葉安渝,你彆死啊……”
“嗯?”
葉安渝撐起身子,腦袋從水中拔起,側臉看去。
水珠順著嘴邊流入耳中,葉安渝難受的甩了甩腦袋。
對著白硯露出八顆大牙,笑嘻嘻的調侃。
“想什麼呢,難不成你想讓我死?”
白硯看的一陣惡寒,太醜了。
就像死了許久的骷髏突然複活,從地底爬出來,笑著找你複仇。
“哼!你最好現在就去死!”
一頭野豬被惡意扔入溪水中,濺起的水花正好砸在葉安渝頭上。
她吃痛,從地上爬起來。
這才發現白硯身後還站著她的第三位獸夫山椒鳥朱珩。
火紅的短發如逆卷的火焰,高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有種異域美。
羽毛化為的赭色箭袖袍懶散的披在身上,露出若隱若現的八塊腹肌。
吸溜。
葉安渝將不爭氣的口水吸回去。
雙手叉腰,瞪向朱珩。
“你讓我死,我就去死嗎?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我讓你死,你倒是立馬就能死。”
葉安渝發出桀桀的笑聲。
明明是豔陽高照的白天,朱珩卻感受到一股陰風從他的身邊刮過。
這傻子什麼時候變聰明了。
之前他一刺激她,她就會暴跳如雷,追著他窮追猛打,最後累癱在半路,露宿森林。
夜晚的森林,多的是沒有靈智,無法化為獸人的野獸。
窸窸窣窣的穿行聲,瘮人的集結聲,還有驚心動魄的森林逃生。
每次都能把她嚇破膽。
每次想到這裡,朱珩就覺得前麵被葉安渝打的那幾鞭子不算事。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去死。”
朱珩指甲化作利刃,一個閃身出現在葉安渝身邊。
大手鉗住葉安渝的脖子,暗紅的指甲抵在她脖頸的大動脈處。
朱珩的指甲很鋒利,隻需要輕輕一劃,她就可以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朱珩,冷靜!她死了,我們都會死。”
白硯緊張的想要上前阻止朱珩。奈何他動一下,朱珩抵在葉安渝脖子上的指甲就深一分。
“大不了就一起死唄,你們就沒想過讓她死?”
“你很快就死了。”
朱珩湊近葉安渝的耳邊,輕輕呢喃。
溫熱的氣息灼燒著她的臉頰。
葉安渝現在才真正感受到這些獸夫對她的恨意有多麼嚴重。
“冷靜,我知道你很希望我去死,但你因為我賠上自己,不值當。”
“要不然這樣,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商量。”
“你看我這弱雞,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怎麼可能逃出你朱珩大人的手掌心。”
白硯連忙點頭,附和葉安渝的話。
沒想到,朱珩因為這句話,鉗在葉安渝脖子上的手收得更緊了。
緊靠在她臉頰處的頭發輕輕的劃過,每劃動一點,她就顫抖一下。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那這是什麼!”
朱珩的聲音宛如地獄的索命鬼,一寸寸的在葉安渝耳邊炸開。
朱珩另一隻手移到葉安渝腰間,扣在葉安渝腰上。
“啊!你要乾嘛!”
葉安渝緊張的雙手扣在腰上,眼中蓄滿淚水,委屈巴巴的向白硯求助。
白硯本想幫忙,但看到朱珩手中的東西止住了動作。
朱珩輕輕一抽,一條帶有倒刺的藤鞭帶著鮮紅的血絲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