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渝趕來部落中心的時候正好撞上棲甜表白。
棲甜看到葉安渝走過來,更加放肆。
伸手抓住蕈濯的衣袖,可憐的搖晃著。
她之前都是靠這個辦法贏得獸夫們垂憐的。
這個方法對雄獸來說百試不厭。
蕈濯卻是個例外。
他一揮手,將棲甜連帶著她的手掀開。
“滾!”
涼薄無情的聲音,很符合蕈濯的個性。
幸虧棲甜身邊的桑吉及時將她扶住,不然她就被蕈濯掀翻在地上了。
桑吉敢怒不敢言的盯著蕈濯的背影。
棲甜當著他的麵和一個有妻之獸表白,這是在明晃晃的打他的臉。
嫌棄他能力弱。
他目前是四階獸人,打不過五階的蕈濯。
葉安渝搖搖晃晃的路過棲甜麵前,留下輕飄飄的嘲諷。
“請不要用你那楚楚可憐的演技,侮辱蕈濯的智商。”
敢當我麵挖我牆角,也不看看你能不能挖的動。
棲甜表白被拒本就傷心,現在還被葉安渝這懶蛋嘲諷,更傷心了。
哭唧唧的逃離了獸人群。
葉安渝聲音挺大,是刻意說給蕈濯聽的。
你不會懟,我幫你懟回去啊。
見沒討到好處的她也不惱,無視四周的異樣眼光,眼睛像雷達一樣鎖定在正在烤肉的白硯身上。
白硯見葉安渝過來,出於責任撕下一塊烤好的野獸肉遞給葉安渝。
“給你的。”
葉安渝感激的接過:“謝謝。”
她肚子早就餓了,立即嗷嗚咬了一口。
加了鹽巴的烤肉就是不一樣,肉腥味兒淡了不少,還能吃到肉香。
但是!
好燙!
淚水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白硯有些慌張,他雖然不喜歡葉安渝,卻也看不得自己的妻主流淚。
“你,怎麼了。是這個肉不好吃嗎?那我下次換個野獸。”
本想把肉吐出來的葉安渝硬生生咽了下去。
“不是,是太好吃了。外焦裡嫩,好吃到哭。
白硯,我能借你一些鹽巴嗎?”
鹽巴這種調味品都是在每月十五日在集市上兌換的。
這種兌換活動,就像男生陪女生逛街,除卻必需品由獸夫管配,其他的稀奇物件,都是雌主看上了,獸夫負責兌換。
葉安渝從沒有過這樣的待遇,她不受幾位獸夫待見,也沒有獵物可以和走販獸兌換。
白硯也沒問為什麼,隻說晚些給她送過去。
當晚,葉安渝就收到了一包用葉子包裹著的粗糙發黃的鹽巴。
她小心翼翼的把鹽巴放在高處,就這麼點鹽巴,要是受潮就不好了。
如果能有個小瓦罐就好了。
明天可以去溪邊看看有沒有衝出深口的石罐,到時候把鹽巴放裡麵就不用擔心受潮了。
第二天。
天剛蒙蒙亮,太陽微微探出腦袋,天與地接壤處,一條橙紅色的細線刺破靛青色的天際線。
月亮伸著懶腰,打著瞌睡,不爭不搶的往西方滑落。
葉安渝走出山洞,空氣中仍透露著涼意,葉尖懸著鑽石大小的露珠。
深吸一口氣,空氣很清新。
不像現代,空氣早就因為重工業的出現被汙染的不成樣子。
她沿著溪邊慢跑,眼神在溪水中掃過,想要尋找一些合適的石頭帶回家。
昨晚她才有時間好好觀察自己住的石洞。
除了一張睡覺用的石床和一堆保暖用的乾草,什麼都沒有。
她需要置辦的東西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