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渝先把肉小口吃完,又跑到溪邊喝了幾口溪水。
獸世的溪水很清澈,口感甘冽,可以直接飲用。
隻是每次喝水都需要來這裡打水,實在是太麻煩了。
等忙完手頭上的工作,就去找些合適的黏土,自己製陶,到時候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葉安渝又用溪水洗了把臉,馬不停蹄的回到山洞。
蟒蛇可以明天再處理,隻是這個頭太嚇人,葉安渝費了很大力氣,才把蟒頭藏在蟒蛇的身子底下。
乾完這些,葉安渝已經累的氣喘籲籲。
她坐在石床上休息片刻,又跑到外麵撿了不少寬大的葉子鋪到山洞的地上。
將背簍中的桑椹悉數倒在鋪好的葉子之上。
桑椹屬於鮮果,特彆容易腐爛。
她先把壞果撿出來,等明天辰時便拿去外麵晾曬。
等桑椹變成桑葚乾就易於保存了。
想到晾曬桑葚乾還需要用到笸籮,她又去外麵砍了幾棵竹子,用狐狸利爪將竹子劈成細條,編了幾個笸籮。
這樣,不管是曬桑椹,還是曬菌子,都可以用。
做完這些,葉安渝已經很累了,剛躺到石床之上,就陷入了甜蜜夢鄉。
反觀那幾位獸夫,就沒有那麼輕易的入眠了。
蕈濯手裡拿著一顆人參反複觀看。
這些人參形狀千奇百怪,還有很多礙事的毛須,煞是礙眼。
他嫌棄的把那些毛須全部粗魯的拽掉。
也不用水洗,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苦味兒在口腔中蔓延,蕈濯瞳孔驟縮,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立馬將口中的人參吐了出來,苦味兒依舊在上顎久久不能散去。
他想起南山阿爺經常說的那句“良藥苦口利於病”,堅持將半籮筐人參全部吃完。
吃完之後,他突然感覺渾身燥熱難耐。
蛇本身是冷血動物,一般沒有什麼能夠讓他渾身燥熱。
難不成是葉安渝騙了,這根本不是什麼補藥,而是春藥。
該死的葉安渝,竟然連昏迷的朱珩都不肯放過。
蕈濯黑著臉,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溪邊,縱身一躍,跳入溪水之中。
冰涼的溪水沁入火熱的皮膚之中,但是遠遠不夠,他渴望得到更多的涼意。
他意誌混亂的扯著衣服,感覺一種無名之火正在心底蔓延。
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衝到葉安渝的山洞,將她暴揍一頓。
窸窸窣窣的運動聲一陣高過一陣,蕈濯隻感覺心底的怒火根本壓抑不住。
雙拳緊攥擊打在水裡,溪水被打的飛起數十米。
巨大的水聲絲毫沒有影響草叢內交合的獸人們。
一陣涼風襲來,蕈濯有瞬間的清醒。
鼻中一熱,血液止不住的從鼻中流出來,落入溪水之中,濺起一朵朵小血花。
血腥味兒令蕈濯獸性大發,他猛的紮入水中。
再出來時,已經變為一條紫色巨蛇,雷電纏繞在身上,跟水接觸後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它扭動著身子,屈辱的回到自己的山洞。
鼻血流了一路。
很好,葉安渝。
居然敢算計我,這筆賬,我一定會和你算清楚。
再看赤宸,一個火紅的身影在石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啊。
今晚玄蕭那句“這花蟒是葉安渝獵殺”的話在他的腦海中反複橫跳,揮之不去。
“啊!不要再想了!”
赤宸伸出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整個身體蜷成一個球。
真丟人!
居然因為一個女人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反觀白硯,他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葉安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