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受傷的後遺症,如果不及時處理,以後每次降溫都會疼。
葉安渝一手費勁的推輪椅,另一隻手覆蓋在膝蓋受傷的地方。
掌心泛起的綠光忽明忽暗,緩和著被冷氣入侵的膝蓋。
暖流在膝蓋處升起,與骨縫裡鑽出的寒意拉鋸。
月光穿透濃霧,在葉安渝發梢凝成霜色。
等她抬起頭時,眼前哪裡還有蕈濯的身影。
耳畔響起野獸的嘶吼聲。
她嚇得屏住呼吸,不敢動彈。
感官不由自主的占據主場。
葉片上的水珠彙集葉尖,直到單薄的葉尖無法承載水滴的重量,滴落在下方的葉片之上。
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音。
樹影在霧蒙蒙的帷幕後扭曲成野獸的模樣,一時間難辨真假。
枝椏間垂落的藤蔓四處遊蕩,闖入視野。
身後傳來沙沙的移動聲。
葉安渝嘴唇泛白,細密的水珠頂在額頭,一時分不清是冷汗還是空氣中的潮氣。
好在和係統兌換的東西都可以儲存在係統的背包之中。
她雙手死死攥著寶劍,手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牙齒控製不住的打顫,呼吸沉重而急促。
隻要野獸出來,我就用寶劍劈死它。
葉安渝心裡想著,手心卻控製不住的冒冷汗。
“瘸子就該有瘸子的自覺。”
嫌棄且熟悉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蕈濯裹挾著涼氣的雙手搭在輪椅的扶手上,穩穩的推著葉安渝往前走。
他之前見玄蕭推過輪椅,就是這個樣子推的。
葉安渝長舒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想到剛剛被蕈濯嚇唬,就生氣。
她怒氣衝衝的轉過身,對上蕈濯那張嫌棄的臉。
“你到底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蕈濯被葉安渝說的有些迷糊。
他明明是走了一段時間,發現葉安渝沒有跟上,回來找她。
怎麼就變成了自己嚇唬她了呢。
但他向來是個不會為自己辯解,吃軟不吃硬的獸人。
“嘖,這麼小的膽子,還好奇密林,我看我還是把你送回去吧。”
蕈濯調轉輪椅方向,要將她送出去,
好奇密林之中究竟有什麼的葉安渝急忙摁住蕈濯的手。
神色極其不自然。
“那個,我承認剛剛是我說話太大聲了,對不起,要不我們再回去?”
示弱的哀求聲讓蕈濯一時感覺內心的癢癢的。
眸中透出一絲笑意,轉瞬即逝。
他將輪椅的方向重新調轉。
轉身之際,一道鋒冷的光芒透過水珠閃在他的眼上。
帶著冷意的光芒另他不由閉上雙眼。
“你懷裡抱的什麼?怎麼這麼亮?”
葉安渝舉起寶劍,驕傲的展示。
“這個叫做寶劍,是由玄鐵經過萬千錘煉形成的。而且,這把寶劍特彆鋒利,吹發即斷。你看。”
葉安渝朝著不遠處的樹木用力揮了一劍。
一棵千年大樹應聲而倒。
周圍弱小的生物急忙逃離這是非之地。
寶劍上散發的冷光讓兩人周圍亮了幾分。
蕈濯目光在她手中的寶劍上打量著,神情帶著幾分探究。
雖不知道玄鐵是什麼,但能做出此等寶物,一定很厲害。
他眼紅的盯著那把寶劍,抿抿唇,什麼也沒說。
看出蕈濯小心思的葉安渝勾唇一笑。
“這把寶劍我要留著保命,不能給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製作方法,你可以自己做一個。”
蕈濯探究的目光審視著葉安渝,總感覺有些不太真實。
此等厲害的寶物,說給就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