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路癡光環真是無敵。
跟著索隆在村子裡來回晃蕩了半小時,夏諾頭都快轉暈了,最後還是找了位大叔問路,才終於找到了一心道場的大門。
讓人意外的是,耕四郎竟然已經在大門口守候。
“怎麼來的這麼晚?”
中年男人穿著和服,戴著黑框眼鏡,笑眯眯地看向索隆,“是你的原因吧,把夏諾閣下帶的也跟著迷路了?”
“……”索隆臉又紅了。
他能在夏諾麵前撒謊,但在熟悉自己的老師麵前卻無力抗辯。
嘴裡哼哼唧唧的就轉過身,“真煩人,反正人帶到了不就可以了!我走了啊,吃飯彆喊我,今天的加練任務還沒完成呢!”
目送索隆離開,耕四郎笑了笑,轉身往道場裡麵走去。
“晚飯已經在做了,夏諾閣下你應該還沒用餐,待會一起吃吧?”
“確實有點餓了,那就多謝招待了。”
夏諾也不客氣,跟在後麵,有些好奇,“耕四郎先生知道我的名字?難道說純一已經從醫館回來了,這麼快?”
“純一?”
耕四郎微微一怔,搖頭道,“不是喔,我隻知道這孩子回來的消息,還沒見到他本人呢,說起來,我還要替他謝過你,這次淺櫻島之行沒想到竟這麼凶險,要不是碰上了你,他還未必能活著回來。”
“那您怎麼知道這麼多……”
“這個嘛,自然是因為夏諾閣下這段時間,相當有名氣哦。”
耕四郎從櫃子中層取出幾份報紙,一起遞給了夏諾,笑嗬嗬道,“看了這個的話,你應該就明白了。”
報紙?
夏諾好奇地接了過來,這幾天他一直在海上飄蕩,還真沒撞見過新聞鳥呢。
又或許是高空飛掠過的新聞鳥,並沒注意到他們這艘小船。
“來,喝茶。”耕四郎又親手泡了杯綠茶遞過來。
“謝謝。”
兩人在榻榻米上隔著茶幾落座,夏諾鋪開報紙,認真閱覽起來。
這幾份報紙,基本都是東海本地報社的,頭版頭條無一例外,竟全都是關於淺櫻島事件的報道。
“霜月村與世隔絕,除了天天訂報紙的我之外,還沒多少人知曉你的事跡。”
耕四郎笑吟吟道,“但彆的島上可不一樣了,附近海域很多地方,你都是這些天裡的焦點人物,說你是現在東海最耀眼的新星也不為過。”
他這話,可一點沒誇大的意思。
從夏諾一路勢如破竹以碾壓姿態挺進決賽,到比賽道館內那發生的一係列意外事件;
再到七大道館館主被徹底木偶化的詭異恐怖,以及幕後黑手竟是早已死亡的會長櫻庭樹……
這離奇故事本就足夠吸睛,而在這絕望的境地之下,一個少年劍士忽然站了出來,以一己之力,將陰謀徹底粉碎。
找到幕後黑手的藏寶密室後,自己竟分文不取,還做主將裡麵的巨額財寶,分放給所有受害者。
最終不等天亮,少年劍士便悄然離去,深藏功與名。
——這簡直是傳統民間故事裡,才有的標準少年英雄模版,熱度不爆炸就怪了。
幾家東海本地報社都毫不吝惜筆墨,連續幾天持續報道,銷量節節攀高。
甚至世界經濟新聞報也被驚動,急忙跟進,雖不是頭條,但也在第二版上占據了相當大的篇幅。
一番發酵下來。
「東海年輕一代最強劍士」的稱號,已然在大半個東海範圍,悄然流傳開來。
“這,這也吹捧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