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久:50/50」
「裝備條件:5點氣血,5點神魂」
「基礎攻擊力:3~15點」
「效果·月環斬:短暫蓄力後,瞬間斬出以自身為圓心的圓環斬擊,造成40點範圍傷害。需要消耗5點靈力發動,初始攻擊半徑為兩米,每增加3點靈力可延長刀芒一米,最多可延長十米。」
「效果·破甲:使用月環斬後,月環的刀芒會附著在刀刃上,增加下一次月環斬的40點傷害。刀芒在三秒後消散,但刀芒效果可以疊加,並且每次疊加都會刷新存續時間。」
「評價:‘離得遠就能避開我的刀?刀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毫無疑問,迅雷刀法跟白鐵直刀就是這個副本的固定掉落,兩者互相搭配能讓一名剛轉職的玩家立刻成為一名專業刀手,假如玩家喜歡刀手風格,就會一直玩下去直到二十級轉職成相關職業。
那麼,要拿嗎?
烏丸流可是說過,這個本的寶箱掉落他們都一清二楚,拿了這本入門秘籍肯定會被發現。這可不是遊戲世界,毛戰利品下線就屁事沒有,要是被他們發現偷東西……
思來想去,宴青感覺為了區區一本迅雷刀法還是不太值。光是在這個本他就拿了近2000靈玉,更彆提白鐵直刀這些信物。而且看烏丸流他們熟練的刷本流程,就知道他們會經常刷本,也就是說‘宴三’隻要留下來就能在這個本穩定練級撿取掉落。
一頓飽還是頓頓飽,他還是分得清的。
離開副本的路上,宴青發現外麵居然在拆家。之前在副本門口等待的輔兵,現在正在以極為高效的方式將‘鄭家’肢解,拆成磚瓦木料一批批運出去,宅邸裡的糧食財寶自然也沒放過,甚至還有人在副本門口記錄數數,鄭家有多少頭豬,多少張被子,多少張椅子,百保營都一清二楚,絕無遺漏。
怪不得一大早就來打,這樣掘地三尺天高三丈的拆法確實得拆一天。
宴青忽然想到百保營內部豐盛的夥食、完善的基建、奢侈到一人一間的營舍,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百保營這麼富足,感情他們打一次本就是抄一次鄭家啊!
雖然他們沒法像玩家一樣撿取掉落,但正因為他們不是玩家,他們才能如此徹底地榨乾副本價值。
宴青看得嘖嘖稱奇,感覺這個世界的人都跟副本形成特殊生態鏈了。當他走出副本,外麵天已經大亮,百保營的人都在外麵等候,他們看著‘宴三’,表情都頗為複雜。
「清點完秘境的財物就發賞。」烏丸流說道:「老規矩,參戰隊下午休沐,後天歸營。誰要是不按時回營,休怪我的鞭子。」
聽到這句話,疲憊受傷的百保騎頓時歡呼起來。宴青沒想到居然會休息兩天,不過轉念一想,對他們來說打一趟副本確實是生死交鋒,哪怕是後排的弓箭手都得不間斷射箭,休息兩天也是理所當然。
但宴青可是想儘快攢齊9000靈玉交罰款,而且多打幾遍本說不定會出其他技能秘籍,恨不得天天打連續打。當他思考怎麼提出自己連續打本的想法時,一名軍需官從副本出來,走到烏丸流旁邊耳語幾句。
烏丸流點點頭,舉起手比了幾個手勢。宴青自然是沒看懂,但其他正在等候的百保騎看見這一幕,無一不是神色大變,立刻放下武器蹲在地上。
踏踏踏!
堡壘上麵響起密集的腳步聲,守衛們的數十把強弩調轉方向,瞄準副本門口的眾人!
「清點發現,妖魔王房間的大寶箱少了一份迅雷刀法秘籍。」烏丸流冷冷說道:「剛剛我是倒數第二個出去,在我出去之前,沒有人碰過大寶箱。」
「最後從房間出去的人,是你,宴三!我多次申明,私自拿戰利品是死罪,你居然還敢知法犯法,如果現在拿出迅雷刀法秘籍,還可以免你一死!」
「你年紀輕輕就轉職信使,我本想薦你為百保騎,你可不要因為一時貪心自毀前程。」
看著堡壘上那數十張瞄準自己的強弩,宴青完全明白了。
他當然不會傻了吧唧說什麼‘我沒有拿迅雷刀法’自證清白——烏丸流也知道他沒有拿,所以才會這樣栽贓他。他如果真想給宴青一個交還秘籍的機會,就應該是私下詢問,而不是現在這樣設好刑場,就等宴青交不出東西直接射殺。
冤枉你的人,比誰都知道你的清白。
烏丸流用迅雷刀法秘籍栽贓也是極妙,如果宴青沒猜錯,他們使用秘籍後秘籍也會消失,就跟遊戲裡一樣沒有痕跡。
但其他靈玉丹藥這些,就算用了也會有證據留下。因此隻要宴青說自己沒有拿,烏丸流就會說他已經把秘籍用了,到時候殺了他找不出證據也合情合理。而如果栽贓其他東西,‘宴三’死了屍體找不出證據那誰都知道是他栽贓了。
隻要‘宴三’一死,這件事自然就到此為止。而那本‘被盜’的迅雷刀法秘籍,自然就進了他的袋子了。
宴青不知道烏丸流為什麼要設局陷害,或許他本來就想找機會偷迅雷刀法,‘宴三’隻是他適逢其會找到的替罪羊;或許他認為自己之前跟‘宴三’關係不好,現在‘宴三’轉職信使,他覺得此子絕不可留就將‘宴三’扼殺在萌芽之中;又或許他單純隻是嫉妒‘宴三’的潛力……什麼理由都有可能,不過都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烏丸流或許能選擇讓‘宴三’死在這裡,
但宴青能選擇‘宴三’以什麼方式迎接死亡!
宴青看向右下角的道具欄,道具欄第一位赫然就是‘靈玉’。
在《信使》這個遊戲裡,靈玉不僅是貨幣,還是所有信使的力量之源——信使最主要的靈力補充方式,就是使用靈玉充能。
除此之外,如果信使沒學過特殊技能,他們的靈力甚至不會自動補充。
驟然看上去好像很奇怪,信使明明有靈力值卻不能自動補充,但假如將信使看成汽車,靈玉看成汽油,信物看成發動機就很好理解了:普通人變成信使,就像是一堆鋼鐵變成汽車,信使能容納靈力就像汽車能裝汽油,信使跟汽車一樣,都隻是靈力(汽油)和信物(發動機)發生反應的載體而已,但汽車終究隻是一堆鐵,信使本質還是一個人。
所以彆看靈玉一爆就是幾百幾千,真要花起來簡直跟瀑布一樣打不住。隨著宴青一按,二十塊靈玉迅速消耗,‘宴三’的靈力也達到滿值20。
然後,裝備信物「白鐵直刀」。
技能位第一位,出現了可用技能「月環斬」!
隻見‘宴三’右手拂過腰帶,一柄平平無奇的刀便出現在腰間。或許有人注意到這一幕,但也隻會以為是‘宴三’之前把刀藏起來了——百保騎在秘境裡小偷小摸很正常,隻要不碰寶箱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宴三!還不快把東西叫出來!」烏丸流一聲大喝,惡鬼麵具上的紋路仿佛都燃燒起來,死死盯著‘宴三’一舉一動。
「好。」
宴青主動上前,拉近跟烏丸流的距離。月環斬初始攻擊距離是兩米,要5點靈力發動,3點靈力可延長一米,也就是說20點靈力可以在兩米內斬四刀,或者在三米內斬兩刀。
六米,五米,四米……
「你們幾個,在鬨什麼?!」
壁壘大門,一名裹著狐裘的黑發少女在惡鬼侍衛的簇擁下走向宴青他們。她抬起手,對著壁壘上的強弩手大聲說道:「大齊強弩,並不是用來對準自己人的,放下!」
壁壘上下所有人跪倒一大片,包括烏丸流也不例外:「拜見樂城縣公!」
‘宴三’自然沒有跪,而是趁機又靠近了兩步,與烏丸流距離已經不到三米了。
「你們在鬨什麼?」
「告縣公知,此氓第一次隨我們進入秘境,就偷竊秘境寶箱的秘籍,我勸他交出秘籍免罪,但他遲遲不肯交出,恐怕是已經偷偷用了。」烏丸流立刻說道,「請縣公裁定!」
黑發少女不置可否,她看向一側始終站著的‘宴三’,說道:
「我是應如是,烏丸幢主的指控你可承認?若有不對,我可以主持公道。」
與此同時,黑發少女頭上也出現她的名字:
「樂城縣公·應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