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挽顏傷口還沒愈合,甩這一巴掌也給她疼的夠嗆。
“彆說是側室,就是你跪下來求我當你的正妻,我都不願意。我身上的傷是我自己處理的,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記清楚了。”
薑祁雲被氣笑了,“還我跪下來求你當我的正妻,你以為我願意娶你啊?我看了你的身子,我是出於男人風度才娶你的,要不然你以為我稀罕你?”
這種跋扈的瘋女人,若是真的娶進了門,怕是三天兩頭就發脾氣甩自己巴掌。
喬挽顏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這次是被氣的甩開了胳膊打的,牽扯到了傷口頓時眼淚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
晶瑩剔透委屈可憐,薑祁雲剛升起來的怒火頓時消散了幾分。
“你打我我還沒哭呢,你哭什麼?”
“你看了我的身子?話給我說明白了,你不過就是看了個肩膀,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薑祁雲氣的臉色通紅,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要不是我不打女人,你早就死在我手裡了!”
喬挽顏伸手去擰他的小腿,薑祁雲頓時慘叫一聲往後躲。
“滾啊!”
薑祁雲沒走,直接在離她半丈左右的距離坐了下來,“我憑什麼滾?這裡是我找到的,要滾也是你滾。你不想嫁給我,我偏要娶你,我就是不讓你稱心如意!”
喬挽顏咬了咬唇,氣的哭的更厲害了。
眼淚如斷了線的珠簾般一顆接一顆,本就素衣孝衫柔弱可憐,這一哭就更惹人心疼了。
薑祁雲有些慌了,起身走到她身邊將帕子遞給她,“你哭什麼?我也沒說的多過分。我看了你的肩膀,自然要對你負責。”
喬挽顏冷笑一聲,手上用了吃奶勁兒擰了一把他的胳膊,頓時薑祁雲又是嗷的一聲退後,怒聲道,“你不講武德!”
喬挽顏白了他一眼,頗為嫌棄,“蠢貨。”
“我再和你說最後一遍,箭傷是我自己處理的,和你沒關係。你若是擅自宣揚或者回京求親,我就弄死喬意歡。”
薑祁雲連忙道:“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不過弄死她太便宜她了,我要把她許給禮部侍郎。他家裡三十多個妾室,正妻上個月剛死了,正好給他續弦。”
薑祁雲頓時惱了,禮部侍郎四個正妻全都死了,後院裡三天兩頭就抬出去一個渾身沒一塊好地方的妾室。
若是意歡姐姐成了他的續弦,豈不是要被折磨死?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既然怕,就閉好你那張嘴。”
薑祁雲冷哼一聲,“正好!你以為我稀罕娶你?”
喬挽顏沒再搭理他,輕輕撫了撫傷口處,好疼。
這份罪,她一定會好好還給喬意歡。
喬挽顏一夜沒睡,越是安靜越是閉上眼睛,肩膀上的疼便越清晰。
翌日一早,薑祁雲醒過來的時候看著她靠著支撐木坐著的樣子,心底裡揶揄的話咽了回去。
天色明亮,此刻更清楚的看見她慘白近乎病態的臉色。清秀的眉毛微微蹙起,似乎是在極力忍受著身上傳來的痛楚。
這一夜,她或許都因為太過疼痛而沒有睡著。
薑祁雲一句話沒說轉身離開,破敗不嚴實的門開啟又關上,喬挽顏看都沒看一眼。
她如今根本沒辦法走出去,雪地寒天再加上身上的傷,隻能等著人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