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府內,喬尚書和金氏客客氣氣的送走了太子。
“挽顏,殿下親自把你送回來果然是對你上心。”金氏心裡高興,“喬意歡呢?她不是和殿下一起走的嗎?怎麼沒回來?”
喬尚書知曉這個事兒,“是在莊子上吧?聽說那個女人病了,她從藥師穀趕了回來去看她小娘了。”
金氏提及那個女人便覺得晦氣,一轉話鋒道:“挽顏可是受苦了,當初知道你不見了可急死娘親了!”
喬挽顏道:“娘親放心,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嗎?本來是要去莊子上的,但在門口的時候聽見吳氏對我和娘親破口大罵,還沒進門殿下就陪著我回來了。”
喬尚書聞及此言臉色一變。
金氏立即剜了喬尚書一眼,“這就是你娶我之前留下的風流債!當初在邕州的時候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說你這輩子隻娶我一個人,會讓我高枕無憂的嫁入喬家。如今倒好,我被罵連帶著女兒都要受人罵。”
金氏拉著喬挽顏的手去了後院不打算繼續理會他,“走顏顏,咱們不理你壞爹爹!”
喬挽顏回首看了一眼喬尚書,眉眼笑的彎彎的,一副女兒也沒法子的樣子跟著金氏走了。
喬尚書無奈的搖搖頭,連忙追上去不解釋隻道歉。
“都是為夫的錯,夫人可莫要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怎麼好!”
金氏不曾停下腳步,喬尚書卻一點都生不起氣來。
眼瞧著夫人和女兒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內,喬尚書對著身邊管事吩咐道:“既然最後一點臉麵都不要了,那就送她一程吧。”
管事頷首領命,“屬下明白了,老爺放心。”
喬尚書又道:“徐公子怎麼樣了?”
管事答:“徐公子隻是染了風寒沒什麼大礙,大夫說好好休養休養就沒什麼事兒了。”
話落,管事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又道,“這點小病本不應該會昏厥在路邊的,又恰好被小姐救下。”
喬尚書雙眉微顰,神情深邃且凝重。
“派人小心伺候著,但莫要太明顯。徐公子隻是我的一個門生,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老爺放心,屬下會辦妥的。”
管事恭敬退下,回身卻看見大小姐回來了,微微點了點頭問好,“大小姐回來了。”
“陳管事。”喬意歡應了一聲,轉而對著喬尚書道,“父親,我回來了。”
喬尚書沒了剛剛麵對喬挽顏那般全然慈愛寵溺的神情,沉聲道:“去祠堂跪著,跪到晚飯再起來。”
話落,轉身離開。
不曾明說到底為了什麼讓她跪著。
筱瑩心中不滿但卻也不敢說什麼,明明小姐也是老爺的女兒,可老爺就是如此偏向。
“小姐也沒做錯什麼,老爺為何讓您跪啊。”
喬意歡嘴角浮現一抹嘲弄的笑意,“喬挽顏哭哭啼啼的回府,父親豈會不心疼?娘不在這兒,受到懲罰的自然就是我了。”
筱瑩看著她落寞的神情心揪成了一團,恨不得將小姐受到的所有委屈都讓自己來承受。
小姐那樣好的一個人,該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裡才對。
這都是喬挽顏的過錯,如果沒有她的出生,老爺就隻有小姐一個孩子,定然不會像如今這樣對待小姐如此漠然的。
喬意歡跪在了祠堂內,神情憂思,腦中想的全都是此番前往藥師穀雲珩不肯給自己祛疤的藥膏,自己肩膀上的兩道疤痕該如何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