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祁雲輕哼一聲,“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出去!”
“我說的是你。”
薑祁雲愣了一下,伸手用食指指了指自己,有些難以置信他在一個窮酸讀書人的麵前這麼不給自己麵子。
喬挽顏有些煩了,“我就是不想看見你,看見你就覺得倒胃口。我和你沒什麼話好說的,也不想聽你的狡辯。你這樣無恥好色之徒,我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一盆臟水潑向了薑祁雲,從頭澆到尾,關鍵是想要辯解對方還不給自己機會。
喬挽顏饒有興致的欣賞他有苦說不出的蠢貨樣子,瞧瞧,針不紮在自己的身上就不知道疼。
從前薑祁雲也這麼汙蔑自己的,即便自己解釋他也不相信自己,覺得是自己欺負了他的好好意歡姐姐。
如今,憋屈不死他。
薑祁雲氣的臉色鐵青,咬著牙一臉幽怨的看著她,氣的胸腔直起伏。
他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我就不走!我就不信他能給你畫一天的畫!”
徐書簡從前並未接觸過靜安侯府這位被家裡慣的沒邊的小侯爺,隻聽說是小時候在宮裡長大,在宮裡也是橫行霸道,活脫脫一個混世小魔王。
但是如今,依著那混世小魔王的稱號,他應該無法無天將房蓋都掀開的。
怎麼這麼慫?
而且那一番語氣與作態,分明帶著幾分任性與......
驕縱?
徐書簡從那抹烈火一般張揚的紅色身影上移回來,詢問道:“二小姐,可要在下改日再來?”
喬挽顏看都沒看他一眼,“他願意等那就等著,我可沒答應他你走了願意賞臉和他說話。作畫吧,若是把我畫的醜了,我要你好看。”
徐書簡笑了笑,“二小姐放心。”
喬挽顏自顧自的調整了一下姿勢,倚在榻上單手撐著臉。
紫鳶為她整理了一下衣裙,美人臥榻的絕美風景自聚客廳內浮現出來,暈染出一抹絕美的畫卷動人心弦。
瓊鼻秀婷櫻唇紅豔,好似嬌豔欲滴熟透了的櫻桃又嬌又美。
聚客廳的房門始終沒有關上,初春帶著幾分寒意,婢女貼心的升起了炭火放在了軟塌的一邊。
薑祁雲皺著眉頭盯著軟榻上的女子,看著她慵懶昳麗的樣子,腦海中豁然想起了昨日宮宴上,她平地而起奔向殿上方的‘明月’身姿。
片刻後,薑祁雲猛然搖了搖頭。
空有美色的花瓶而已!
還是脾氣很壞很壞的花瓶!
薑祁雲等的百無聊賴,沒好氣道:“你畫完了沒有?磨磨蹭蹭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你知不知道你在浪費誰的時間?”
喬挽顏忽而問道,“紫鳶,徐公子畫了多長時間了?”
紫鳶立即道:“回小姐的話,已經半個時辰了。小姐是坐不住了嗎?要不改日再畫?”
薑祁雲一聽這話心中揚起歡喜。
喬挽顏坐了起來,拿起手邊的一個抱枕朝著薑祁雲用力的扔了過去,“再叫彆怪我關門打狗!”
薑祁雲幽怨的接住抱枕,哼了一聲彆開視線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