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然身體僵硬的轉過身,臉上掛著的笑容尷尬到了極點,笑容苦澀的讓人看了都覺得可憐。
但喬挽顏不覺得可憐,反而十分欣賞彆人對自己的懼意。
紫鳶就更沒當回事兒了,回頭看看薇末,臉上依舊淡定從容,似乎就是這兩人打起來她都是麵不改色的等著打的累了再上前勸架。
“嫣然姐姐,你怎麼見著我就跑呢?我們情如姐妹,你這樣可是會讓我傷心的。”
喬挽顏嘴角勾起的笑容澄澈無害,像是靈山之上潺潺而流的清泉溪水,一派純真甜美,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惡意。
柳嫣然一直覺得彆人微笑很有親和力,是友好的象征。
但是自從在喬挽顏身上,她清楚地知道什麼叫笑裡藏刀。
溫柔刀,紮在心口上疼痛都是翻倍的。
精神與肉體,都被傷害。
柳嫣然知道她這一番話是故意讓自己下不來台,故意讓自己尷尬。
知道性情惡劣,但眼下在薇末麵前也不敢直接跑路,畢竟她還要在公主府尋求庇護。
“二小姐說笑了,我沒有跑,隻是一時肚子有些不舒服,想要去趟衛......茅房。”
喬挽顏笑意顏顏,好似清晨穿破雲霧的第一縷陽光,溫暖美好。隻是在柳嫣然眼裡,剛剛退下去的雞皮疙瘩又起來了。
這副模樣,和那日她抓著自己頭發的樣子沒什麼區彆......
“那嫣然姐姐去吧。公主得了一些新鮮的荔枝,這個時節可是很難見的。你是公主府的客人,想來公主也邀請你了,那我和公主等著你。”
薇末語氣客氣,“二小姐,嫣然姑娘每日很忙,公主知曉所以不曾打擾。”
這番婉拒的話已經很明顯了,喬挽顏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柳嫣然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不知為何,明明之前公主和意歡交好的時候,公主和自己走的也並不怎麼親近。
明明自己就在府裡,可每次見到她都還是意歡來的時候。
她隱隱感覺公主不喜歡自己,可卻又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她。
鶴寶珠已經等了許久了,桌子上擺著水潤潤的荔枝,她人坐在椅子上雙手放在大腿上,美滋滋的等著客人來。
人出現的那一刻,鶴寶珠立即站了起來,“挽顏你來了!不知是不是冒昧了,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嗎?”
“自然。”
鶴寶珠道:“你也知曉如今回了京城我也沒什麼朋友,我見著你一見如故,萬望你不要覺得我厭煩才是。”
喬挽顏笑著道:“怎麼會呢?公主不是和我姐姐走的很近嗎?怎麼最近不見姐姐來公主府?”
鶴寶珠訕笑:“她最近比較忙,我就沒有去找她。”
她覺得喬意歡並不是真的付出真心交朋友,總是一副親和力十足的樣子,但是相處久了發現,她和誰其實都是這樣的。
“快坐吧,父皇賞賜了一些新鮮荔枝,可甜了。”
二人聊到了晌午,喬挽顏才覺得開口不算突兀。
“嫣然姐姐也在公主府小住了許久,她與我和意歡姐姐相處的情同姐妹,不如改日我接她回尚書府吧?”
鶴寶珠其實早就想將人趕走,但是奈何沒有一個合適的機會,當初又是她看在意歡的麵子上熱情留下來的。
如今她開了口,鶴寶珠自然是沒有機會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