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府剛要轉身去罵,一抬眼看見了麵前的人是璟王,頓時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璟王當初回京經過通州,他親自帶著通州城內官員跪地迎接,哪裡會不認識這尊煞神?
即便心中再心疼兒子,此刻也慌忙行了禮,“下官參見璟王殿下。”
鶴硯禮凜冽桀驁的雙眸看都沒有看李知府一眼,視線牢牢地鎖住倒在地上捂著肚子痛苦不堪卻說不出一個字的雜碎。
“衝撞了本王,其罪當誅。”
李知府聽見這話立即跪倒在地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下官之子知錯了,還請王爺饒命!”
這今年的花朝節他便不該來,平白的染上這麼多禍事,得罪這麼多權貴。
郭荔澄眸中湧起一抹驚豔,她來京之前看過太子殿下和璟王的畫像。
本以為畫中人已經是玉質金相,卻不想親眼見到才知曉,畫中遠不及本人半許俊美。
“知錯?若是一句知錯就能解決事端,還需要府衙做什麼?”
李知府知曉這位那就是目中無人的主兒,如此猖狂言行他心中不滿,但卻也知曉即便是告到禦前,也隻會是自己啞巴吞黃連。
“王爺,下官之子並非是故意擋了王爺的路,而是因為那太子司議郎的女兒勾引下官之子,還勾引了小侯爺,下官正要拿下她去給小侯爺請罪呢!”
鶴硯禮如黑曜石般的深眸蒙上一層陰翳寒霜。
視線漸漸從他的身上移開,落向遠處那道熟悉的身影上。
看見她的一瞬間,鶴硯禮呼吸微窒。
須臾,他彆開視線不再看她。
“誰是太子司議郎之女?”
郭荔澄看了一眼璟王又看了一眼喬挽顏,內心腓腹,此刻她到底是不是太子司議郎之女啊?
郭荔澄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倒是有人幫她開了口。
李知府立即指向了喬挽顏,恭敬之餘又將臟水潑向了她。
“王爺,就是那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她在花神廟門口的時候勾引了小侯爺和下官之子,又引導下官之子教訓小侯爺,實乃蛇蠍心腸!”
李知府侃侃而道:“王爺,這花神廟乃是靜安侯府一手操持,怎能容忍這樣的蛇蠍女子到處惹是生非呢?還請王爺明鑒!”
鶴硯禮:“蛇蠍心腸?你形容的倒是不錯。”
李知府訕訕笑了笑,“下官想著靜安侯操持花朝節如此辛苦,不該讓這樣的女子纏上小侯爺才是。正欲帶著這女子去給小侯爺賠罪認錯,不成想衝撞了王爺。王爺您看.......”
鶴硯禮淡聲道:“薑祁雲一無是處,隻是個侯府獨子,她怎麼會勾引薑祁雲呢?”
她連自己一個皇子都拋棄了,怎麼會看上薑祁雲?
李知府聽不明白了,自然是為了攀高枝啊!
六品官員之女若是能勾搭上靜安侯府,那可是高嫁啊!
說句難聽的,也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王爺,小侯爺到底也是侯府的獨子,對於一個六品官員之女來說,可是金龜婿啊。”李知府耐心的解釋著。
鶴硯禮忽而笑了一聲,掃了一眼喬挽顏興致盎然的樣子,“你說的也有道理,不如你去把薑祁雲找來,本王也想看看他如何處理這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