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蓮花。
“祁雲不必如此愧疚,不過是一套通草花,送給挽顏也沒有送給彆人,我不生氣的。”
這話一出,薑祁雲更加愧疚了。
可愧疚之餘,他總覺得眼前的意歡姐姐有些陌生,沒來由的讓他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喬意歡聲音輕婉,“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就幫我準備祈天燈吧?晚上我想要放祈天燈!”
薑祁雲直接答應了下來,“好,我這就讓人準備出來給你送過來。”
喬意歡笑了笑,“那便辛苦你了。”
薑祁雲走到院門口回頭又看了她一眼,一如既往的溫和樣子。
但不知是不是他多想了,他總覺得那笑容不達眼底,隻浮於表象。
走出禪院,薑祁雲讓人送些最好的祈天燈給喬意歡送去。
下人道:“小侯爺,最好的那一批薄宣紙祈天燈侯爺已經派人送去給太子殿下、璟王殿下和公主殿下了。對了,喬二小姐那邊也送去了一些,實在是沒有多餘的了。不過,倒是還有一些棉紙做的祈天燈。”
薑祁雲挑眉:“喬挽顏?爹給她送去做什麼?拿過去多少?”
“五個。”
薑祁雲神色動了動,“我去拿回來一個,她和那個小丫頭一人兩個也夠用了。”
喬挽顏讓人把軟榻搬到了外麵,晌午晴光甚好,她在外麵曬著太陽閉目小憩,紫鳶正在給她捏著小腿。
禪房的門是打開的,雲瑤就坐在門口在祈天燈上畫著畫,一派其樂融融。
薑祁雲一進來便看見軟榻之上的喬挽顏雙眸闔上休憩的畫麵,藕臂輕搭在絨毯之上,修長白嫩的手指微微卷曲,如白瓷般柔美。
美人臥榻,安靜美好如同一幅精心雕琢的畫卷,襯的平庸的院子如同人間仙境。
薑祁雲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怎麼睡著了?
初春的清風都暖意洋洋,輕輕撫摸著臉頰,幾縷發絲被它撩動吹起,喬挽顏愜意的翻了個身,麵朝著一側。
她未曾睜開眼,因著似醒非醒還帶著幾分鼻音,“陸小狗?”
遠處陸今野似乎也很享受這難得的舒適天氣,坐在廊下的欄杆上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撥弄著一根狗尾巴草。
雙眸因為太陽光太過刺眼,微微眯著有些漫不經心。
腳下有麻雀在來回踱步,察覺到陸今野站了起來,快速張起翅膀飛走了。
一直沒有應答,喬挽顏懶洋洋又道:“嘬嘬嘬.......”
陸今野走近,“我汪一聲,你還真把我當狗了?”
喬挽顏依舊沒有睜開眼,“陽光太刺眼了,給我撐傘。”
陸今野暗道了一句矯情,“你衝另一邊不就行了?或者進屋睡去。”
紫鳶輕輕嘖了一聲,“你話怎麼這麼多呢?小姐衝另一邊舒服就不會轉過來了,屋裡有些陰涼,小姐就願意在外麵睡!”
陸今野冷冰冰的視線看了她一眼,就慣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