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挽顏看了一眼抓著自己手腕的那隻大手,想要縮回來,但卻沒抽出來,反而被捏的更緊了。
鶴硯禮沒看她,幽深的深眸看著陸今野,眸光又冷又沉駭人心脾,好似終年不化的極北冰雪,絲絲寒意彌漫開來。
陸今野絲毫不懼,與之對視。
鶴硯禮低沉的聲音響起:“臟手拿開。”
陸今野身姿挺拔如鬆,臉上沒有絲毫怯懦之意,神色平靜語氣不急不緩,“王爺身份尊貴,但我的主子不是你,自然不會聽你的命令。”
鶴硯禮身後的侍衛手握住腰間佩劍的劍柄,這人敢如此跟王爺說話,簡直是找死。
鶴硯禮視線落在喬挽顏那張比花還嬌豔的臉上,“喬挽顏,你養了一條好狗。”
喬挽顏罵陸今野是狗,是真的把她當成一個玩意兒。
但鶴硯禮罵陸今野是狗,是把他當成了一個即將沒命的死人。
“陸今野,你放開我。”
陸今野臉色微變,攬住她的雙手緩緩鬆開。
垂下眸子的一瞬間,眼底閃過一絲陰狠的殺意。像是隱藏在暗處的毒蛇,冰冷的吐著蛇信,隨時給予給對方致命一擊。
喬挽顏個子在同齡女子之中不算矮,甚至可以算是身材高挑又纖細的絕佳比例。可在鶴硯禮等人的麵前,還是矮了不少。
此刻又距離如此之近,喬挽顏抬頭看著鶴硯禮,臉上孱弱無害。
在鶴硯禮的視線內,怎麼看都是可憐兮兮讓人無端生出憐憫之心。想要將她捧在手心裡,想要好好地嗬護她。
但鶴硯禮此刻,隻想將她蹂躪的哭哭啼啼,讓她連說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將她拆吃入腹,融入骨血裡,讓這世間少一個滿腹心機的蛇蠍女子。
喬挽顏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臉頰,“王爺,我剛剛不是故意打你的。疼不疼,我給你揉揉你彆凶我好不好?”
鶴硯禮冷笑一聲,“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
喬挽顏抿了抿唇,搖搖頭否認。
當然不是了,她以為是陸今野,手揮出去沒收回來而已,鶴硯禮這個蠢貨怎麼又不吃裝可憐這套了?
鶴硯禮握著她的手腕抬起在半空中將她拉近幾許,半闔著的眼眸暗光湧動,旖旎著詭異的色彩。
乖戾、邪佞,讓人無端生出一抹寒意。
“打了王爺可是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罪,間接挑釁蔑視皇權,輕則杖刑,重則監禁流放。”
鶴硯禮拇指摩挲著她白皙如美瓷的手腕,“你這羸弱嬌氣的身子,杖刑定然撐不過去。流放還沒有到達,便會死在路上。那就隻剩下監禁,你說本王把你監禁起來好不好?”
“本王高興了,放你出去見見太陽。不高興了,你就在陰暗不見光的地方待上一輩子。”
喬挽顏伸手捂住他的嘴,“王爺彆說了,我害怕。”
鶴硯禮身後的侍衛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是在北冥城因為功夫好被王爺挑在身邊侍奉的。
在王爺身邊待了許久,彆說是捂住王爺的嘴阻止王爺說話,就是碰王爺一片衣角的女子都被扔到軍營裡去以儆效尤。
雖然聽墨蕭說王爺對待喬二小姐跟彆人不一樣,但是眼下他也嚇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