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意歡臉色煞白,有些不知所措。
身後的筱瑩這次沒敢說話,她是真的害怕璟王這個人。
她從一個完好無損的人,就因為璟王便沒了一條胳膊,成了一個廢人。
若是這次惹得璟王不滿,怕是自己的命就連太子都保不住。
鶴知羽道:“意歡,璟王其人口無遮攔你莫要放在心裡。你來這兒是有什麼事兒嗎?”
這邊是男子所住的禪院,意歡若是沒有事兒不會隨意來此處的。
喬意歡頓了頓,須臾輕聲道:“其實,其實我是聽見了一些話,想著來告訴殿下。”
“什麼話,你彆怕,慢慢說來。”
喬挽顏不感興趣喬意歡到底想要說什麼,趁著兩人說話將太子剛剛隨手放在桌子上的燙傷膏拿了起來遞給鶴硯禮,想讓他用這個加了完顏玉膏的燙傷膏給自己塗抹一下傷處。
這麼好的東西不用白不用呢。
鶴硯禮看了一眼她遞過來那盒燙傷膏,拿了過來直接撇在了穢桶內。
喬挽顏瞪著他,直接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氣鼓鼓的宣泄自己的不滿。
鶴硯禮皺眉,喬挽顏直接白了他一眼不看他,使起了小性子。
喬意歡剛要說話,便聽見喬挽顏開了口,“殿下,王爺把殿下的燙傷膏扔到了穢桶裡不給我用!”
鶴硯禮:“??????”
誰慣的她這麼愛告狀了?
得著什麼東西都告?
鶴知羽擰眉,不悅的視線看向他,“你有什麼不滿衝著孤來,欺負她做什麼?”
鶴知羽一邊說一邊讓京元又拿過來一盒,用帕子將喬挽顏手背上的燙傷膏擦拭乾淨,又在指腹沾上新的燙傷膏替她上這藥。
一番動作自然,喬挽顏心安理得的受著。
喬意歡覺得自己此刻像是個局外人,全然參與不到他們之間。
喬挽顏忽而道:“姐姐要說什麼就說吧,姐姐不會怪罪我剛剛打斷姐姐要說的話吧?”
喬意歡道,“怎麼會呢?其實我是聽見了通州知府的兒子密謀將蠟油倒在挽顏的裙擺上,若不是如此那祈天燈的紙掉下來也不會迅速升起火苗。”
此言一出,在場的兩個人臉色不約而同的微許變幻。
鶴知羽當天晚上就派人去抓李修承,果不其然在離花神廟五裡地以外的地方將人抓了回來。
靜安侯府直接將這件事兒的大多數過錯都推到了李修承的身上,說他蓄意報複靜安侯府和喬家小姐而在樹上也倒了蠟油,以至於險些釀成大禍,連夜就跟著太子璟王等人回京。
但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醜時初了,太子先將人關在了東宮,眾人各自回去。
翌日早朝過後,李修承直接被斬首,通州知府被革職。
皇帝從來不在意那些小事,也懶得派人大費周章的去調查這件事兒到底是不是李修承一個人所為。
沒有人死在花神廟,靜安侯想要拉出來一個替罪羊,他完全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太子璟王還有那個小紈絝留下。”皇帝話落,眾臣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