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悠悠,轉眼已經是數日。
國子監祭酒嫡長孫與中書令嫡幼女成婚,滿城的權貴幾乎齊聚。
喬挽顏跟隨金氏一同隨喜,下了馬車恰好遇到喬家二房的衛氏以及喬初雪喬初夏姐妹,一同寒暄著進去。
隻不過是喬家二房主動與金氏寒暄奉承。
喬初夏看見喬挽顏便有點害怕,從前也聽母親和姐姐說過,萬萬不要得罪大伯家的二姐姐。
人囂張跋扈,受了一丁點委屈便要報複回去,且報仇從來不隔夜。
關鍵是大伯還是個寵女無度的性子,怕就算是喬挽顏殺了人,大伯都能動用一切關係平事。
更彆說去和他告喬挽顏的狀,那簡直是自找沒趣。
那日不過是隨口說了那麼一句不走心的話就被扇了十幾個巴掌,不僅沒被父親母親安慰反倒又被斥責一番,臉如今擦了許多粉才蓋住。
若不是母親說今日賓客多若是能遇到好兒郎,她才不願意來呢。
喬挽顏餘光瞥了她一眼,喬初夏扁著嘴不高興的放慢了腳步,離她遠一些省的礙她的眼。
雲瑤從後麵跟上,經過喬初夏的時候放慢了腳步,“你是阿顏姐姐的妹妹吧?你怎麼走的這麼慢?快點跟上啊?”
喬初夏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你當我真沒眼力見啊?!”
再湊上去,沒得當眾丟人,她又不是傻子。
雲瑤:“?????”
說啥呢?
接親的那邊還沒有回來,不少賓客沒有前去的都在國子監祭酒家中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說些什麼。
喬挽顏便在後院池畔邊與幾位貴女一同說著話,似乎說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兒,笑的開懷不已。
遠處,幾位年紀不大的公子聚在一起,徐書簡也在此處。
論起徐書簡的身份地位本不該參加今日的席麵,但徐書簡最近一段時間和國子監祭酒的嫡長孫也就是今日的新郎官交好,自然便在賓客名單之上。
“徐兄的才學過人,過段時間的會試,怕是同期的學子都要苦惱死了。”
徐書簡淡聲道:“張少爺客氣了,我不過是多讀了幾卷書,偶有所得而已,豈敢在各位麵前妄自尊大?”
“你這般謙虛,難怪喬尚書如此看重你。不過你既然是喬尚書的門生,應該時常登門尚書府吧?可見過喬二小姐,那一位可是京城第一美人!”
“是啊,之前遠遠的在萬壽節見過,可真真是名不虛傳。那一場舞姿仿若仙瑤下凡,見者此生無憾啊。也不知是何人才能娶得這樣的女子。”
“嗐,喬二小姐這樣的家世與容貌,那是必定要嫁入皇室的!”
徐書簡神色淡淡嘴角始終掛著無害又謙卑的笑容,聽著他們的話隻是安靜的聽著不曾參與其中。
“嫁入皇室?她也配?!”
眾人回身看向說話之人。
司徒樾在家中養了許久,被人接連揍了好幾頓,甚至還在自家床上被人揍的狗血淋頭,休養了好長時間待的渾身都要僵硬了。
如今單單是路過都能聽到有人誇讚那個賤人,心裡火氣噌的一下就升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