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意歡不明白,“父親為何不帶我去?我也是父親的女兒,父親就當真偏心如此嗎?”
喬尚書麵色不耐,“帶著你去?你這次又想給我怎麼丟人?”
喬意歡一時語噎,可若是這次被留在府裡,她又如何能找到機會和殿下相處?甚至見麵都是個難題。
殿下操辦此次春蒐大會,是一定要前往上林圍場的。自己若是不去,喬挽顏一定會趁此機會勾引殿下。
她相信殿下,但卻也心中害怕。
喬意歡忽而跪下,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父親,女兒上次也是一時大意。皇上本來是十分喜歡女兒準備的壽禮,卻因為小侯爺保管不當害的父親跟著女兒丟了人。但父親,您難道真的就厭惡女兒了嗎?”
喬意歡視線緊緊地看著他,期盼著他的回應。
“女兒已經一無所有,小娘她暴斃而亡是她自己福薄,女兒隻有父親了,難道父親真的不要女兒了嗎?”
喬意歡眼眶紅的厲害,因為委屈無助而微微顫抖,雙手緊緊地抓著衣裙,手指都因為用力而泛白。
喬意歡生的一副清秀動人的容顏,是那種不夾雜一絲豔俗的純淨。
此刻淚眼婆娑的看著對方,輕而易舉的便能激發出對方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憐愛。
喬尚書歎了口氣,“你到底是我的女兒,我又豈會不要你?”
若是真的不要,那群老不死的指不定怎麼彈劾自己,變著法的找自己的茬。
說句實在話,那幫老不死的就是為找茬而生的,似乎不找茬就體現不了他們為官的意義。
“你想跟著去也無妨,不過你到底是尚書府的女兒,這尚書府你也清楚內況。為父從來不管家中之事,你若是想去還得你母親鬆口準允。”
喬意歡心涼了半截。
母親素來不喜歡自己,甚至厭煩自己出現在她的麵前,她怎麼可能會準允自己去春蒐大會?
父親這哪裡是鬆了口?分明是變著法的婉拒自己!
沉默許久,喬意歡起了身,“是,女兒知曉了。”
話落,轉身離開。
開門的一瞬間,她看見了門外的喬挽顏。看著她嘴角饒有興致的戲謔笑意,卻硬生生的揚起了一絲弧度。
“挽顏,這麼晚了來找父親說話?”
喬挽顏笑吟吟道:“沒啊,知曉你在這兒過來看看笑話。”
喬意歡嘴角的笑容一僵,繞開她快步離開。
喬挽顏沒了熱鬨看轉身就要離開,卻聽見裡麵一道急促的聲音響起,“剛來就走,也不看看爹爹,就不想爹爹嗎?”
喬意歡聽著後麵與麵對自己截然不同的語氣,臉色陰沉的嚇人。
喬挽顏笑了笑,“挽顏最想爹爹了,想的都快要忘掉了。”
喬尚書胡子一翹,假模假樣的斥道:“調皮鬼!”
書房屏風之後,徐書簡負手而立聽著外麵的動靜。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喬二小姐撒嬌的語氣。
甜勝蜜餞。